說着就用力磕頭。
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聰明反被聰明誤——
看着砰砰磕頭的苑東平,崔向東沒有多少人滋味的,曬笑着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開始辦理登記手續。
幾個門崗都好奇的,看着還在砰砰磕頭的苑東平,卻也沒誰多管閑事。
辦好登記手續,崔向東才看着苑東平:“起來吧。”
苑東平沒說話,隻是麻利的爬了起來。
這會兒他的額頭,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足夠看出他的磕頭誠心,有多麼的大。
崔向東對聽聽揮了揮手,示意她自管離開就好。
現在把崔向東當作了,唯一救命稻草的苑東平,絕不敢對他有絲毫的不敬。
聽聽猶豫了下,這才上車走了。
崔向東沒有和苑東平說話,邁步走進了家屬院的小門。
苑東平趕緊低頭跟上。
看出什麼的門崗,也沒阻攔他。
苑婉芝家的院門,依舊是鐵将軍把門。
她還沒從單位回來。
她家的家政人員,也有事請假。
不過這沒什麼——
苑東平親眼看到,崔向東從腰間摘下鑰匙扣,找到一把鑰匙打開了院門。
“你随便坐,我給阿姨打個電話,看看她什麼時候回家。”
崔向東就像這個家的男主人那樣,換上拖鞋後,對苑東平說。
“好。”
苑東平低聲答應着,很拘束的樣子走到沙發前,慢慢坐了下來。
崔向東剛從包裡拿出電話,電話就嘟嘟的響起。
苑婉芝來電——
聲音依舊像世紀好丈夫蕭天盡,剛去世時的那樣沙啞:“向東,我剛開完會。曉雅說,你給我打過幾次電話。”
“嗯。阿姨,我現在你家。”
崔向東幹脆的說:“還有你弟弟,苑東平。他在家屬院門口,攔住了我。”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