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豬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事,嘴角噙着羞澀的笑,還不住地輕輕吧嗒嘴。
案幾上,擺放着她們昨晚買來的晚餐。
崔向東真沒想到,她們也在屋子裡。
他和婉芝阿姨說了那麼多的話,都沒驚醒她們。
很明顯。
這兩天來她們也是吃不好、睡不着,确實累了。
再加上雙方都覺得有豬豬(或者是聽聽)在,自已不用像以前那樣、睡覺時還得繃着神經,也都開啟了深度睡眠模式。
“明明有休息室,卻都在這兒睡。”
崔向東擡手撓了撓後腦勺,蹑手蹑腳的走進了洗手間内。
等他洗漱完畢走出來後,兩根腿都麻木了的婉芝阿姨,也讓血脈再次暢通的循環了起來。
“飯菜涼了,湊合着吃點。”
苑婉芝随口說了句,稍稍有些瘸的走進了洗手間。
嗯。
崔向東點頭,拿起一份飯菜放在了豬豬身側的辦公桌上,轉身去窗前搬椅子時,卻愣了下。
椅面上有一些血漬——
他忽然想起扈三秀,好像刺傷了她。
她走路還微瘸呢,昨晚卻坐在椅子上,懷裡抱着個人的坐了七個多小時。
傷口長時間的壓迫,肯定會迸裂,出血的。
“我怎麼忘了這件事?”
崔向東有些自責,快步走進了休息室内。
找到了老陳留下的急救箱。
幹這行工作的,避免不了磕磕碰碰。
大傷去醫院,小傷自已包紮下就好。
因此。
老陳的急救箱内,各種醫療物資都是很專業的。
踏,踏踏。
輕輕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
蹲在地上打開急救箱的崔向東,回頭看去。
苑婉芝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裙。
傷口遭受長時間的壓迫,迸裂後不可避免的,在白色套裙上,染出了一朵大大的花兒。
崔向東沒有道歉,更沒有說你有傷、怎麼不提醒我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