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正式開展工作後,工作小組從沒征求,或者幹脆說理睬過我縣委、縣政府的任何建議。”
範潔可不管宋有容是啥心情,隻是看着她的眼睛。
毫不掩飾的譏諷:“如果酒廠安置工作很順利,最終的成績光芒耀眼。那麼請問宋組長,你們工作小組會讓我雲湖縣委、縣政府一起分享勝利的果實嗎?”
宋有容——
崔系的嚴明,搶先說:“肯定不會啊!因為我們縣委、縣政府什麼貢獻都沒做。”
“所以!”
以往在班子會議上,存在感最弱的段刻松,罕見的表态:“解鈴還需系鈴人。”
解鈴還需系鈴人?
意思就是說:“你們工作小組惹出來的亂子,你們自已解決!别想把我們拖下水。”
崔系的三人和段刻松,全都在宋有容請求幫助時,表達出了“解鈴還需系鈴人”的明确态度。
其實。
這也是栾瑤、尹鴻山乃至孫尚來等人的意思。
盡管大家背後的依仗,是盟友關系。
但在某些問題上,依舊會堅定不移的,維護“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
看着旗幟鮮明跳出來反對自已“同舟共濟”的思想,滿臉譏諷的崔系,宋有容真想拿刀,把他們都一個個的砍死!
想想。
想想而已。
關鍵是她對崔系的冷嘲熱諷,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栾瑤等人。
栾瑤端起了水杯。
尹鴻山摘下眼鏡,哈氣擦拭鏡片。
孫尚來在寫字,米配金在點煙,林自亮眼觀鼻,郝連鳴在皺眉,王志輝在哀聲歎息。
崔向東更是在閉目養神。
大家都有事要做——
咳!
副書記康明月,幹咳了一聲:“栾書記,尹縣長。宋組長,各位同志。我來說幾句吧。”
大家都看向了她。
“當前酒廠所面臨的種種問題,是相當嚴峻的。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可能一個火星,就能爆發燎原之火。”
康明月腰闆筆直,緩緩地說:“至于這個嚴峻的形勢,是怎麼造成的。我想現在,并不是需要我們關注的。或者幹脆說,抛開工作小組犯下錯誤的這個事實,暫且不談。我們雲湖縣委、縣政府就該和工作小組同舟共濟,齊心協力來解決問題!畢竟,酒廠問題一旦爆發,在座的各位都有責任。”
出了成績和雲湖縣無關。
但出了問題,在座的一個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