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财政局的董剛來電,語氣客氣異常:“崔組長,您好,我是市财政的董剛。”
你應該自稱是送财童子——
崔向東笑了下,熱情的寒暄:“董局,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指示不敢當。”
董剛趕緊笑笑,說:“就是想在今晚的青山酒店,宴請崔組長。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抱歉啊,董局。”
看着走過來的宋有容,崔向東轉身背對着她,說:“今天下午剛正式入駐酒廠,我得挑燈夜戰,珍惜每一秒來抓緊工作。畢竟我給于書記立下的軍令狀,三個月内必須得讓酒廠扭虧為盈。要不然,我就得提頭來見。呵呵,時間緊,任務重。估計在近期的一周内,都得吃住在酒廠。”
他倒不是在标榜,自已是多麼的工作努力。
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别說是董局有約了。
就算熟讀《捆仙索的正确使用方式》的某阿姨,邀請他一起就此問題進行學術研讨,崔向東也得忍痛拒絕的。
短短三個月。
期間除了要帶着酒廠,殺出一條血路之外;還要迎接古家、商家等豪門的打壓,或者是反殺他們。
最關鍵的是,小樓姐快趴窩了。
雖說那是秦家的長孫媳婦。
但崔向東身為秦家的乘龍快婿,怎麼着也得抽出點時間,去看望看望她吧?
這個做人啊,就得學崔局,得有良心和愛心!
“呵呵。”
董剛苦笑了下,說:“崔組長,不瞞您說。韓玉花是我的兄弟媳婦!那個女人吧,哎,怎麼說呢?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崔向東蹲在地壟上:“董局,您說。”
“在我的嚴厲審問下,韓玉花承認,她在酒廠的這段時間内,拿了不該拿的錢,接近百萬。”
董剛聲音低沉:“看在她是董家孩子母親的份上,尤其崔組長您高擡貴手。我們全家決定,湊錢給她贖罪。可我們最多隻能,拿出兩百萬。”
“董局。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不派人調查她究竟拿走了多少錢。但。”
崔向東收斂了虛僞的笑容,迎着夜風,淡淡地說:“四百萬!少一個子兒,我就把她送進去,抄了她的家!錢不夠,你們董家來湊。”
董剛沒說話。
就站在崔向東背後的宋有容,則自動腦補出了,董剛當前的反應。
肯定會因崔向東的這番話,又驚又怒。
卻也有“那你把韓玉花給抓進去,抄她的家”的決心。
犧牲韓玉花一個,就能賺到數百萬的這筆賬,還用市财政的大局長來算,合不合适嗎?
“你還真以為,董家會為了個蠢女人,拿出數百萬呢?”
宋有容想到這兒後,本能的不屑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