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開,不能再多了。”
“二八,我八你二。”
“三七。”
崔向東郁悶地說:“另外,嬌子集團緊急援助牡丹城,三百萬的灌溉設備。”
“我就知道,關鍵時刻還是你靠譜。”
于立心站起來,有些感動地說:“也不枉我,疼你一場。好了。明天下午四點之前,把七成贓款,直接打到牡丹城的抗旱賬戶上。明天,會讓小耿和你們那邊聯系。向東啊,你也早點休息。健康的身體,才是最大的本錢。”
真情實意的關心過後,于立心結束了通話。
小耿忍不住地開玩笑:“書記,您總這樣壓榨向東同志,難道不問心有愧嗎?”
“怎麼不?”
于立心苦笑。
擡頭看着在夜色中,挑着擔子取水灌溉的無數黑影。
輕聲說:“我越來越感激天明同志,當初在調離天東時,能幫我把崔向東培養起來了。我多麼希望!在我天東十七地市中,都能有一個崔向東。不,哪怕隻有兩個,我也會謝天謝地。”
小耿的嘴巴動了動。
“小耿啊,我能預感到當前,是我們神州的黎明。得需要向東同志這樣的年輕人,被我們這些老不成器的随時刁難、加擔子甚至打壓,才能拼了命的真正的成長!才有希望在天亮後,接替我們的班,讓群衆過上真正的好日子。”
于立心繼續說:“最關鍵的是,我現在除了壓榨他之外。根本沒有别的辦法,能在最短時間内籌到錢,緩解下這邊的旱情了。哎。”
他再次蹲下來。
手有些顫抖的,輕撫着手指粗的裂縫。
小耿忽然鼻子發酸——
低聲說:“書記,于家的家族企業,都快被您給榨幹了。今天下午咱們過來之前,娟娟都把崔向東送小不點的大金鎖,變賣了。錢,打在了牡丹城的抗災賬戶上。還有王省,為了這邊的特大旱災,低價轉讓了家裡的一個水泥廠。據說,他妻子還為此和他吵了一架。但有的同志卻。”
“有的同志怎麼做,我和王省都不會管。”
于立心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因為捐款抗災這種事,不能道德綁架。再說了,我和王省的付出,其實遠遠低于回報。”
小耿默默地點頭。
于立心說:“你讓牡丹城的同志都過來,我們開個現場會。”
“好的。”
小耿答應了聲時,卻忽然說:“紀委那邊接到了檢舉信。婉芝同志戴着的發夾,是步行街某首飾店的,價格好像不菲。但買那個首飾,開發票的人,是崔向東同志。”
嗯!?
于立心目光一閃。
冷冷地說:“現在就給省紀打電話,就說是我于立心說的!現在,立即,馬上給我查!查出是誰在散播謠言後,嚴懲不貸。”
“是。”
小耿連忙答應了聲,拿着電話快步走到了一邊。
“有些人,總是搞這些惡心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