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潔癖,也見識過有潔癖的人。
可卻從沒有聽說過,誰會有如此嚴重的潔癖!
“那個婆婆醫生,還讓我幻想那個啥的一幕。”
米倉兒吸了下鼻子,抽噎道:“因為這是比喝洗腳水,更讓我惡心的行為。隻要我想的多了,也可能會麻木。卻也有可能引導心理,出現新的變化。就是,就是怕真想那樣。”
崔向東——
擡手撓了撓後腦勺,忽然覺得小耗子确實可憐,那天真該讓她死去的。
弱弱地說:“那天你該知道,不是我想讓你喝洗腳水,是醫囑。”
“可無論怎麼說,我都喝了你的洗腳水。我隻要想起來,就會無法控制的惡心。”
米倉兒拿起醋瓶子,又喝了一口:“關鍵婆婆醫生說,我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我除了在你身上搜尋‘解藥’之外,别人都不行。”
這話說的!
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崔向東。”
米倉兒感覺好了許多,重新啟動了車子:“我求你個事,就是幫我治病。”
“說,隻要我能幫上。”
崔向東立即說:“但你要跪在我腳下,那個啥的治療方案,我是絕不會同意的。”
“我呸,你想得美。”
米倉兒臉紅了下,啐道:“我就算是再次喝藥,我也不會。咳,咳咳。”
崔向東郁悶的點上了一根煙,心想:“我以柳下惠為偶像,卻偏偏活成了我讨厭的樣子。”
轟隆隆。
天邊隐隐傳來了打雷聲。
早上還算晴朗的天,不知道啥時候被陰雲覆蓋。
秋雨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我在醫術方面的造詣,僅在高燒39.8度時,得趕緊吃退燒藥。可為什麼羊羊和南水,都把我當作了她們的禦醫呢?除此之外,我還是沈沛真的嗜血小乖,瑤瑤姐的執鞭人,二樓的廚師,熊大的民女等等。現在,又來了一隻把我當醫生的小耗子。”
崔向東卻沒注意到天氣變化,隻是暗罵:“娘的,老天爺,你還讓我活不活啊?怎麼總是讓我一個老實人,遇到一些極品變态貨?”
啪的一聲。
有人拍了下崔向東的腿。
把他從郁悶中驚醒,擡頭看去。
“我和你說話,你怎麼不理睬?”
米倉兒滿臉的不滿:“你同不同意,我說的治療方案?”
“啥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