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省大院,我就說的很清楚了。”
崔向東繼續說:“你們商家的感謝,我再也不當回事。說句難聽的話,休說是您了。就算商老親臨,親口對我許下重諾,我也不會當真!最多也就是,呵呵,笑笑罷了。”
商玉溪——
崔向東這番話,就相當于用無形的手,狠抽整個商家的老臉!
偏偏,商玉溪沒有資格去喊疼,去憤怒。
因為他們已經用實際行動,為崔向東提供了這樣說的充分理由。
哎。
商玉溪歎了口氣。
低聲說:“我知道,商家接到你的及時示警,避免了重大傷亡。但某些人卻因對你不滿、故意放掉康老四和康明月的事,讓你對我商家徹底的失望。”
“您說的不完全對。”
崔向東擺了擺手,說:“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不打算把商家列為‘信得過單位’。”
商玉溪皺眉:“僅僅是因為,我商家在你遭到古家為首的打擊時。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做出選擇?”
崔向東冷冷地反問:“難道,這還不夠嗎?”
商玉溪厲聲喝問:“難道,你不考慮半夜的孩子嗎?”
崔向東迅速反問:“當初你們做出選擇時,為什麼沒考慮那個孩子?”
商玉溪——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商大先生。”
崔向東邁步,超過了商玉溪:“我現在鄭重地告訴您,當初用那台機器換來的三個名額,從今晚起徹底的作廢(苑東平用了一個)。商家不欠我的,我也不欠商家的。至于那個孩子。”
崔向東語氣輕飄飄地說:“從今晚起。他的死活,我也一概不管。”
商玉溪——
狠狠地顫抖了下,低吼:“那是你的種!那是半夜的全部希望!你他媽的,說的是人話嗎?”
崔向東沒說話,隻是緩步向前。
看着崔向東的背影,商玉溪雙拳緊攥,真想撲上去,狠狠的給他一拳。
卻又頹然放棄了這個沖動。
“我隻希望,商大先生在天東時,能牢牢守住您的職業操守。”
崔向東轉變了話題:“至于康家逃走的那些人,我自已會處理的。說實話,我給你們商家示警時,可是猶豫了很久很久。那個電話,也算是我正式切斷和十七母子的緣分。”
商玉溪有些痛苦的閉了下眼。
再睜開時,已經是滿眼的森然。
“商大先生——”
崔向東停住了腳步,盯着商玉溪的眼睛:“就算你們商家乃龐然大物,我也不怕!規則之内的手段,怎麼來怎麼是。但敢超出規則之外,康家做不到的事!我崔向東,百分百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