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點上了一根煙,說:“你的眼底,有不該有的希望之光。令郎給你造成的傷害,無疑是毀滅性的。你卻始終堅持着不崩潰,這隻能說你的心中,有着強大的精神支撐。根據你的身份地位來判斷,除了有後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對你起到這個作用。”
古玉靜靜地看着他。
老半天後。
他才忍不住的感慨:“崔向東,不愧是崔向東。”
我不愧是我,還能是誰?
崔向東雙手捧着茶杯,強忍着“你怎麼還不趕緊走”的耐心,笑了下。
“崔向東,我給你說說朵兒吧。”
古玉還是決定和崔向東,正式說說賀蘭小朵。
不等崔向東有什麼反應,他就自顧自地“顯擺”了起來。
曆數賀蘭小朵為古家做出的貢獻,以及她真實的為人,怎麼獲得古家全族99%核心的尊重(1%為某令郎)等等。
崔向東知道——
古玉給他說這些,無非是給他解釋:“賀蘭小朵原諒古家不肖子弟,殘殺她親弟弟的血仇。并不是貪圖榮華富貴,而是因為她早就把古家,當作了她自已的家。把古玉等人,都當作了她的親人。”
他不想讓崔向東,以為賀蘭小朵不給擁軍報仇,還成為古家的家主,就是貪圖榮華富貴。
可這和崔向東的關系,很大嗎?
他既然非得說,崔向東也隻能故作“我相信”的樣子,不住地點頭。
“崔向東。”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古玉站起來準備告辭時,忽然問:“我們兩個,以後能成為你和立心同志的那種關系嗎?我們古家,以後能和崔家成為局部性的盟友嗎?”
嗯?
暗中無精打采的崔向東,精神頓時一振。
和古玉四目相對,說:“古三先生,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以後不要再和你們古家的任何人,有任何私下裡的交往。就像我根本不相信,等賀蘭小朵養好了身體後,就會徹底地遺忘我那樣。于大爺的兒子于歡,把我當作了信得過的兄弟。你兒子,是被我送走的。”
這話說的!
讓古玉嘴巴動了好幾下,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隻能默默地點頭後,快步出門。
崔向東也沒有出門相送。
就站在窗前,目送古玉在鐵衛的陪同下,快步走向了酒廠門口那邊。
“就憑賀蘭小朵是商老大的種,我就不信,她能放下差點被我氣死的這口惡氣。”
崔向東不屑的笑了下,回到了桌前,開始幹活。
午後三點。
擡手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崔向東起身走進洗手間内。
“雲湖小白打開外地市場的第一站,放在哪兒呢?”
崔向東心裡想着這個問題,甩着手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