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官人,多謝您時隔了那麼多年,還始終記得民女。”
清風道長收斂了詭異的笑容,說:“不過你最好呢,别再碰我。因為長安上官家的女兒,三十多年前被你迷戀時,可以自我放逐出家門。但現在麼?呵,呵呵。你信不信我會纏着你,讓你身敗名裂?”
商玉溪一呆——
慢慢地,縮回了手。
他知道,上官秀卿絕不是在吓唬他。
“我就知道,即便再過三百年。商大官人在任何人和任何感情的面前,依舊會以自已的前途,和家族整體利益為重。”
上官秀卿滿眼的嘲諷:“關鍵是在這幾十年内,你不但能瞞過包括你老爹、你親弟弟在内的所有人。更能連你自已,都能騙得過!你自已都堅信,三十多年前你從沒有,睡過長安上官家的女兒吧?而且你還會站在某個大義的高度上,指責你弟弟商紅河,被我上官家的女兒所迷戀。”
商玉溪緩緩低下了頭。
渾身不住地輕顫。
隻因上官秀卿說的沒錯!
當年他抛開上官秀卿後——
不但沒有告訴包括商老在内的任何人,說他已經和當代女人村的村長、上官秀紅的孿生姐姐;因某次美妙的邂逅,雙方一見鐘情,發生了超友誼的關系。
甚至。
他還欺騙自已,從沒和上官家的女兒交往過。
更是在商紅河,迷戀上官秀卿的堂妹上官秀鳳時,大義凜然的樣子,曆數招惹上官家的女兒,會有哪些弊端!
“當年,我為了和你長相厮守。我不顧父母妹妹的苦苦哀求,和他們一刀兩斷。改名換姓,甘當村姑。”
上官秀卿的左拳,慢慢地攥緊。
怨毒的眸光,死死盯着商玉溪:“我為你付出了一切!我終于和長安上官切割幹淨,再也不會連累你。我内心歡呼着,雀躍着去找你。我要告訴你,我有了!可你呢?商大官人,請你告訴我,當年你是怎麼對待我這個癡情女人的?”
商玉溪低着頭,一動不動。
“不敢正視你在三十多年前的那段,花言巧語哄騙小姑娘的曆史了吧?”
上官秀卿再次詭異的笑了下,眼裡浮上了明顯的失望。
喃喃地說:“三十多年前,你是這樣。三十年後,你還是這樣。要不是當年我對天發誓,甯死一萬次,都不會傷害我的玉溪哥哥一根汗毛。呵,呵呵。哈,哈哈。”
她忽然大笑了起來。
笑聲凄厲。
猶如夜枭夜啼!
刺耳卻鼓蕩着,恨不得把自已碎屍萬段的悔恨。
很多趕去酒廠門口看節目的市民,注意到這邊後,也都好奇的看過來。
卻沒誰過來。
因為在人們的認知中,唯有神經出現問題的瘋婆子,才會發出這般的笑聲。
漸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