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聽聽小狗般的伸出小舌頭,去舔他的腮幫子來讨好他,他的瞳孔都沒什麼反應。
崔向東的人沒死。
心卻死了!
在過去的這72小時内,崔向東不是在給大哥輸血的床上躺着,就在被輸血的床上躺着。
韋烈失血過多後,隻能讓崔向東一個人來補血。
崔向東失血過多後,卻能用同血型的鮮血來補充。
他對韋烈來說,那就是一台任何機器、都起不到作用的“血型改進”機。
他被輸血後,可憑借自身的内髒,來過濾掉被大哥排斥的一些東西,再輸送給大哥。
說白了。
崔向東就是專門為大哥韋烈,而存在的一台血液過濾器!
這命,苦不苦?
就問還有誰,比他更慘啊?
“聽聽。”
“嗯?”
“你能抽你自已,兩個嘴巴不?”
“為什麼要我這樣?”
“因為,我不願意看到姓韋的人。”
“那等我有了寶寶後,也讓她(他)姓韋,你是不是得打他(她)啊?”
不願意自抽嘴巴的聽聽,反駁崔向東的這個理由,還真讓他無法回答。
哎。
崔向東歎了口氣:“大嫂呢?”
聽聽坐在床沿上,小腦袋歪着的回答:“陪着我爸呢。我知道,你不願意聽姓韋的事。但我還是得告訴你,你大嫂看到活着的你大哥後,激動的哭了好幾場。在你昏睡時,當着我爸的面,親了你七八十次。還念叨你可别死了啊,因為你死了後,以後誰給你大哥輸血啊。”
崔向東——
閉上眼,有氣無力的揮揮手:“朕要休息,跪安吧。”
“喳。”
聽聽立即擡腳下地,後退兩步後又單膝跪地,左手扶着膝蓋,右手拄地,奴性十足的回答了一聲。
就沖這聲“喳”,崔向東忽然獲得了大滿足。
很快就香甜的睡了過去。
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
賀蘭小朵坐在石桌前,左手托腮的看着遠方,久久地沒有動一下。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