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你今生的宿命吧。”
崔向東嘴裡叨叨着,端起了兩個酒杯。
滴答。
跪在一側的賀蘭小朵,有淚水滴落在了積雪上。
崔向東說的那番話啊,全都是肺腑之言。
賀蘭小朵更沒因他提到自已的那些話,就生氣什麼的。
因為人家說的是實話!
叮當一聲響,崔向東把兩個酒杯碰了下。
一杯灑在墓碑前的地上。
一杯痛飲。
起身。
後退三步,雙手放在大腿外側,對着墓碑三鞠躬。
随着崔向東的三鞠躬,賀蘭小朵以“孝家”身份,對他三叩首來還禮。
“回吧。”
崔向東對她說:“這兒有些冷,我嚴重的氣血不足。如果待的時間久了,可能會生病。”
“嗯,回。”
賀蘭小朵低聲答應,擡手擦了擦照片,輕聲呢喃了幾句什麼,才站起來。
希律律——
始終趴卧在雪地上的那匹棗紅馬,等崔向東和賀蘭小朵上馬後,才輕嘶一聲,猛地站起。
“回去的路上,能不能别跑了?”
崔向東抱着她的腰,說:“我真怕馬失前蹄,變成瘸子或者坐輪椅。”
“行,那就慢慢地走。”
賀蘭小朵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一抖馬缰,雙腳輕磕馬腹。
駿馬踏踏。
踩着積雪打着響鼻,噴着白霧,踏上了來時的路。
崔向東又說:“能不能給這匹馬,換個名字?因為我雖然喜歡狗狗,卻沒時間去養。”
“如果我不給它換名字。”
賀蘭小朵反問:“你就養隻叫‘朵兒’的小狗?”
崔向東回答:“必須是隻小母狗。”
哼。
賀蘭小朵輕哼一聲:“你怎麼這麼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