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擀面皮的女人,幹咳一聲。
小心翼翼地問:“想打人嗎?”
崔向東懶洋洋地反問:“你就說,你該不該被打吧。”
女人低聲說:“該。”
崔向東又問:“為什麼該?”
“我應該無視上官家的威脅,拼着身敗名裂,也得堅持我的信念。”
女人如實回答:“可接到那個電話後,我一下子怕了。慌了。怕被世人嗤笑是個毒婦,徹底失去眼前所擁有的一切。我考慮過給你打電話,坦白這一切。可是我仔細想過後,還是放棄了。我怕你在外,因為我這個電話,變的縛手縛腳。最關鍵的是,上官家不許我給你打電話。”
哼。
崔向東不置可否的輕哼一聲。
啪嗒一聲。
一條鳄魚牌,落在了崔向東面前的地上。
擀面皮的女人,腦袋垂的更低。
啪!
随着确實挺重的脆響,就有女人害怕的哭聲,在黑暗的客廳内回蕩了起來。
哼。
崔向東丢開鳄魚牌,轉身快步出門。
上樓洗澡。
浴室内早就放好了水,大約40度的樣子。
水面上,還漂着一些玫瑰花瓣。
慢慢泡在浴缸内,崔向東惬意的歎了口氣,閉上了眼。
聽聽她們都感到身心疲倦了,那就是更别說全盤計劃,都“事必躬親”的崔向東了。
每天都得和不同的人動腦子。
天府和長安兩地來回跑。
還得親手殺人。
尤其和薛家老祖的“會晤”,崔向東更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人老成精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芙蓉街保衛戰,終于随着崔向東的返回青山,畫上了一個還算圓滿的句号。
他今晚也總算是,可以徹底的放松神經,什麼都不用想。
被他死死壓在最深處的疲倦,也就潮水般湧了上來。
渾身懶洋洋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隻想在浴缸内,就這樣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