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現在家裡的地位有沒有變化,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始終沒有回家。”
樓宜台說:“關鍵是那個廢人(夫君陳土剛)現在性情大變,徹底的自暴自棄。根本不像以前那樣的,經常給我打電話說家裡的事。整天混在外資開的會所内,過那種惡心的生活。”
嗯。
崔向東吸了口煙,看着走過來要去外面的苑婉芝,又問:“在你認識的人中,除了你家二嬸之外,還有複姓上官的女人嗎?”
“有啊,好幾個呢。”
樓宜台說:“我娘家大伯母,就複姓上官。孫尚如和孫尚意的母親,也是複姓上官。哦,還有西湖馬千金的弟妹,康明月的三嬸子。咦?”
咦什麼?
一隻紅色細高跟邁過崔向東,輕輕落地的女人,也停住動作,豎起了耳朵。
崔向東擡頭看了眼。
順勢擡手——
問樓宜台,想到了什麼。
樓宜台驚訝地說:“原來,我所認識的圈子裡,這麼多複姓上官的人?難道這些人,都是長安上官家的女人?”
“基本可以确定,這些都是上官家的女人了。”
崔向東感概的說:“長安上官家的女人,還真像蒲公英那樣,滿世界的撒種子。但隻會在豪門紮根發芽,對老百姓則是不屑一顧。”
咔,咔咔。
一隻在門外,一隻在門裡的細高跟,輕輕跺起了地。
崔向東擡頭看去。
女人瞪了他一眼,悄悄擡起細高跟,袅袅婷婷地去了洗手間内。
“好了,我把老爺子的話,轉告給了你。”
樓宜台說:“可以的話,以後再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我得去參加酒局了。”
“等等。”
崔向東說着站起來,來到了院子裡。
他坐在秋千上,擡頭看着夜空。
對樓宜台說:“明天你抽個時間,告訴陳老。就說我崔向東,婉拒陳家的祝福。你隻需這樣告訴他就好,别的什麼都不要說。”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一個個神秘兮兮的,真讨厭。”
“今晚别喝酒。”
“廢話!”
“也别抽煙。”
“還用你說嗎?”
樓宜台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崔向東的腳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