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哈欠,真是無聊。”
崔向東放下電話,躺下來對襲人說:“也可笑。”
襲人問:“你覺得無聊可笑,就是因為上官玄關哭着對你喊,上官玄機愛上了你?”
崔向東閉上了眼:“難道不是嗎?”
襲人說:“我怎麼覺得,她不是在演戲呢?也許,上官玄機真愛上你了。”
“哈!”
崔向東睜開了眼:“老滅絕,她憑什麼能真的愛上我?我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還是和她有過美麗的邂逅?還是和她同生共死過?還是她像你這樣,始終在默默地支持我?”
襲人沒說話。
“我隻見過她三次。”
崔向東說:“第一次,是女人村的祠堂内。第二次,是在咱家的婚房内。第三次,就是在咱們的婚禮上。我和她當面說過的話,我能絲毫不差的背下來。除了在婚房内握過手,在婚禮上喝過交杯酒,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你憑什麼覺得,她會愛上我?為什麼不覺得,我對她施展離間計,她卻是在将計就計呢?”
“不知道,我說不出。”
襲人搖頭:“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那天在婚禮上,你們喝交杯酒時,我就發現她看你的眼神,就像粟顔、段慕容她們看你時的眼神。”
“老婆,有時候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你要相信,你所調查到的。”
崔向東再次閉上眼,喃喃地說:“想想女人村附近的村民、去那邊做生意的小商販!想想他們做錯了什麼?又是遭受了哪些,不該遭受的傷害!你就知道,上官家的女人們,有多麼的該死了。”
襲人沒說話。
隻是輕撫着崔向東的頭發,陪着他慢慢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
今天是正月十七!
民間素有“正月十六之後,才算是過完年”的說法。
事實上。
在這個沒有智能手機、頗有人情味的年代,無論是上班的還是種地的,正月十六之前還真沒多少心思,用在工作上。
從年初二開始走親戚,一直走到年初十左右。
剛走完親戚,馬上就準備元宵節。
正月十一鑼鼓響,十二高跷初踩街,十三“楊公祭”不鬧不玩。
十四金龍飛舞,高跷炸街。
正月十五鬧元宵,正月十六群龍荟萃(全鄉鎮的舞龍隊,都去鄉鎮中心大比武)。
十六午後龍送水,代表着偃旗息鼓,金龍送水後封存,等待來年鬧花燈。
(以上的說法,是天東這邊的風俗習慣。舞龍、踩高跷為主,很少有舞獅子的。)
等金龍送水封存後,上班的安心上班,種地的安心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