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真是好福氣,這孫女、外孫女,一個個的都長得貌美如花,我看呀,要不了幾年,顔家的大門就要被前來提親的人給踏破了!”
一些處事圓滑的夫人,拉着顔怡歡、楊秀筠幾個猛誇。
顔老太太笑眯眯的應着:“各位夫人過譽了,我家這幾個可比不得你們帶來的這些個姑娘,瞧瞧,一個的長得跟天仙似的,看得老婆子眼睛都顧不過來咯。”
這世上有一種人,看不得别人好,也沒什麼眼力勁兒,明明大家都其樂融融的,偏偏她就要跳出來打破這歡愉的氣氛。
“顔老太太,怎麼沒瞧見顔大姑娘呀?今天可是您老的壽辰,顔大姑娘這個當孫女的怎能不在呢?”
“哦,對了,前些天陳大人家的宴會上,我聽人說,有人瞧見顔大姑娘坐着馬車匆忙離開了,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其事?”
“這在人家宴會上提前離開,到底有失禮數,不過,我們都知道顔大人家的家風門規曆來是一等一等嚴謹的,這顔大姑娘匆匆離開,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這話一出,原本熱熱鬧鬧的屋子頓時變得安靜了起來。
看着各家夫人或交頭接耳、或小聲議論、或意味不明的深笑,顔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就有些維持不住,目光冷然的看了一眼說話的徐夫人。
陳家宴會那天,陳夫人慌裡慌張的帶着人離席,引得各家議論紛紛,後面也不知是誰挑起,說是有姑娘被歹人綁走了。
那天,老大媳婦和董夫人、蔣夫人都先後離席,慢慢的,就有小道消息在傳被綁走的是他們幾家的姑娘。
這個徐夫人偏偏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把事情公然說出來,還直指她的稻花,其用心真可謂是歹毒陰險。
顔思語見顔老太太氣得手都有些抖了,一副想要理論的模樣,連忙抓住她的手,并搖了搖頭,這種事越描越黑,真要争論了起來,吃虧的還是怡一。
“喲,是哪位夫人在念叨着我呀?”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含着濃濃笑意的歡快少女聲從屋外傳了進來。
衆人紛紛轉頭,随即就看到氈簾被掀起,一個穿着紅色繡花羊皮靴,大紅羽紗面白狐狸裡鬥篷的少女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璀璨如星辰的黑眸、明媚的甜笑、俏麗靈動的容顔、超逸脫俗的氣質,不是顔怡一,是誰?
看到來人,屋子裡的夫人、姑娘們都齊齊沒了聲。
稻花掃了衆人一眼,等着後頭的董元瑤也進來了,才拉着她徑直走向顔老太太。
看到稻花,顔老太太臉上立馬又堆滿了笑容:“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麼才過來,還不趕緊給各位夫人請安?”
稻花和董元瑤先對着老太太福了福身子,然後又給各家夫人行了禮。
等董元瑤站到董夫人身邊後,稻花才笑看着屋裡的衆人:“怡一來遲了,還請各位夫人不要怪罪,怡一在這裡賠不是了!”
說完,就深深屈了屈膝。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知道今天你家事多,大家都理解的。”董夫人笑着起身将人給扶了起來,然後拉着人對屋裡的夫人說。
“這孩子是個孝順的,今天是老太太的生辰,非要親自做什麼生辰蛋糕給老太太慶生,一大早就起來忙活了,也不知,咱們能不能嘗到那蛋糕的味道?”
這話算是解釋了稻花為何來晚的原因。
衆人一聽,不管心裡如何想,嘴裡都在誇贊稻花孝順。
其中,隻有剛才說話的徐夫人臉色有些僵硬,正當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稻花走了過去,搶先開口。
“這位夫人是?”
徐夫人沒料到稻花會直接走過來找自己,愣了一下。
見她如此,稻花粲然一笑:“我剛走進院子,就聽到了夫人念叨我的聲音,原以為是哪家相熟的伯母呢,不曾想......是怡一的錯,竟還不知夫人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