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澤讪讪的笑着，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
董元瑤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跟着小王爺呀？”
孫長澤：“我家不是跑漕運的嗎，蕭爺手中有琉璃，我就從他那裡進貨，然後用貨船運到各地去賣。”
董元瑤凝眉：“蕭爺？小王爺讓你這麼稱呼他的？”
孫長澤點了點頭：“以前我也叫小王爺的，可這次見面過後，他就不讓我叫了。”
董元瑤看了一眼和稻花說着話的蕭烨陽，面露了然。
孫長澤也順着她的視線看了看，低聲道：“董姑娘，你知道為什麼嗎？”
董元瑤斜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别問。”
孫長澤摸了摸鼻子，又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這時，得福帶着王滿兒和紅羽過來了。
稻花見天色不早了，提着兩盞紅色琉璃蓮花燈走到董元瑤面前，給了她一盞：“我們回去了吧。”
董元瑤點了點頭：“是該回去了，再晚我娘該發現我出來了。”
蕭烨陽和孫長澤将兩人送上了馬車，看着馬車遠去，才重新返回店鋪，商讨開拓南方琉璃市場的事。
馬車上，董元瑤一邊把玩着琉璃蓮花燈，一邊看着稻花說道：“年前平親王扶正了馬側妃，這事你知道吧？”
稻花點了下頭。
董元瑤：“我哥知道這事的時候，還擔心小王爺會想不開呢，可我今天瞧他的氣色，感覺還挺不錯的，似乎并沒有受什麼影響。”
稻花：“......受沒受影響都一樣，反正事情已經不可更改了。”
董元瑤點了點頭，感歎道：“小王爺日後回了京，處境怕是會有些尴尬了。馬側妃的兒子比他小還好，偏偏比他大，以前是庶長子，如今成了嫡長子，直接壓了小王爺一頭。”
“我爹說了，日後平親王府的爵位繼承，怕是有得争了。”
稻花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馬側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呀？”
董元瑤搖了搖頭：“我離京的時候還小，對馬側妃沒什麼印象，不過，用我祖母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個狐媚子，長得跟個病西施似的。”
稻花又問：“馬家也是世家嗎？”
董元瑤嗤笑了一聲：“什麼世家，馬家現在的家主原來不過是個五品武官，隻因先皇去世時立了點功勞，才在皇上那裡露了臉，後來仗着兩個女兒，一個是皇上的嫔妃，一個是平親王的側妃，才慢慢起來的。”
稻花擰了擰眉：“和定國公府相比，馬家太不夠看了，可這種情況下，馬側妃還能使得蕭烨陽的母親和平親王和離，并把蕭烨陽趕到了宮裡去住，那她的本事和心機可夠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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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再厲害，也得平親王夠渣才行。”
董元瑤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嗎。”說着，又歎了一口氣，“這些年，小王爺真的變了很多，我還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見他時，他可絲毫不給别人留臉面，脾氣暴躁的很，那時的他，看上去很不好惹，可我卻并不怎麼怕他，感覺他就是個紙老虎。”
“可如今......收斂了脾氣，不再喜怒形于色的小王爺，卻讓我感到心裡發緊，你是不知道，上次去救我們的時候，小王爺騎在馬背上，明明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我竟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