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搖搖頭,“這個就不太清楚了,隻能看到太太的手機軌迹在哪裡,但看裴總的樣子,應該是遇到意外了。”
意外?
封薄言皺了皺眉。
葉星語有沒有受傷?
他擡腳走到病房門口,推開門,護士在裡面忙碌,葉星語拿了條濕毛巾在給裴延遇擦臉。
他冷笑了一聲。
她好端端在這裡照顧裴延遇,能受什麼傷?
葉星語确實沒受什麼傷,隻是膝蓋淤青了一塊,穿着裙子看不見。
她給裴延遇擦完臉,又去給他擦手腳,忽然感覺有道目光冷冷落在她身上。
她擡眸,就看到封薄言面無表情站在門口,視線射過來,陰沉得讓人心生恐懼。
葉星語有點害怕,但她告訴自己要鎮定,繼續給裴延遇清理泥污。
這是護士讓她做的,說清理掉泥污,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哪裡有傷口,葉星語照做,盡心盡力照顧他。
封薄言最後走了,臉色陰沉沉的,像烏雲蓋月。
*
翌日。
台風雨上了新聞,台風并沒有登陸深城,而是從周邊擦過,去了别的沿海城市。
但馬路上的樹木還是被摧毀了很多,無數大樹被連根拔地,倒在馬路上。
封薄言坐在車裡,聽到新聞聯播裡說起了榕九台後山的事情。
說是當時有一男一女被困在樹木裡,男的被樹木砸中了背部,女孩拖着他艱難爬了出來。
許牧是個醒目的,立刻道:“先生,這說的好像是太太。”
封薄言臉色沉了沉,“她現在回榕九台沒?”
許牧:“好像還在醫院照顧裴總。”
一聽這話,封薄言臉色冷了。
許牧提議道:“先生,要不要派人去接太太回家?”
“不用。”封薄言拒絕,情緒卻差得要死,闆着張俊臉看文件。
許牧不敢說話了。
晚間,封薄言看完霍雲珠,回到榕九台。
雲姨在廚房裡跟人說話。
封薄言心想是那個女人回來了,脫下外套闆着張臉走進去。
結果,并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雲姨是在講電話,問葉星語晚上燕窩是炖甜的還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