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岑處理着螃蟹,耳邊時不時傳來封薄言的聲音,她越剝心裡越不高興,最後拿蟹殼紮傷自己的手。
“嘶……”她疼得皺了下眉。
兩人同時看向她。
謝青岑楚楚可憐望着封薄言。
封薄言問:“沒事吧?”
謝青岑搖搖頭,淚眼汪汪地說:“不要緊。”
“嗯。”封薄言冷淡說完,不再管她了。
謝青岑像是噎住了,臉色難看得不得了。
她去沖洗傷口,葉星語拿着筷子偷偷說:“她臉色難看得要死,估計心裡氣死了。”
“所以這才是正确的反擊方式,懂了嗎?”封薄言看她一眼。
葉星語露出一個笑容,“懂。”
謝青岑現在确實氣得夠嗆,手受傷了,她在洗手間裡沖傷口,也不想出去,誰知道出去了封薄言會不會讓她接着剝蟹?
她在洗手間裡呆了半小時。
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吃完飯了,葉星語睡着了,封薄言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自己則穿上了外套。
“薄言,你要回去了?”謝青岑問封薄言。
“噓。”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略帶冷厲,“她睡了,别吵醒她。”
謝青岑的視線在葉星語臉上轉了一圈,心裡酸溜溜的,但還是壓下了那口氣說:“我剛好要回去,我們一起走吧。”
“嗯。”封薄言沒拒絕她,他剛好有話要跟她說。
兩人一起走出病房。
謝青岑想找點話跟他說,便笑着問:“薄言,要不我們舉辦婚禮那天,讓星語來當伴娘吧?”
封薄言冷淡看了她一眼,“你認為我們真會辦婚禮麼?”
謝青岑微愣,眼睛已經有了淚意,“可這是伯母的心願,她的病現在還沒完全好,一天隻能起來一個多小時。”
“你就先哄着她,但是不必準備婚禮那些,沒有意義。”
“可是我不想騙人。”謝青岑一副委屈的樣子,眼睛霧蒙蒙的,“最近我一直在照顧伯母,已經跟她有了感情,伯母也對我很好,我是真心想侍奉她老人家的。”
“你想侍奉,想讨好,可以每天去醫院見她,就算你想當她的幹女兒我也沒意見。”反正他反對,謝青岑也仍然會去醫院的,他說道:“但結婚的事情我說了,不必準備,你可以用另一個方式去孝敬她,她自然也會給你好處,你不會吃虧。”
“薄言,我隻是希望寶寶能有幾個家人……”她流着眼淚。
“孩子本來就有家人,為什麼非要外認?你是他的媽媽,你爸媽是他爺爺奶奶,你們是最親的一家人。當然你要願意的話,我媽可以做你孩子的锲奶奶,我做孩子的舅舅,但僅限于此,至于孩子的父親,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物色,或者我可以安排人跟你相親。”
封薄言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可刺到了她的心,她紅着眼睛說:“當初是你說,你會負責這個孩子一生我才決定生下來的。”
“你記清楚,我們的協議是,我會負責這個孩子的未來一切費用,也會幫扶你們謝家,但沒有愛你娶你進門這一條。”他的語氣不鹹不淡,幫扶謝家,他已經做到了,孩子的一切費用,他也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