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她跟那個林醫生在樓道裡說的。”
可霍雲珠并沒有相信她，一臉持懷疑的表情，“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
葉星語沒有證據，但是她相信這件事一定不單純，她看到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婆婆，你找個護士，讓她進去看下謝青岑的情況，然後來告訴你。”
霍雲珠還是不太相信她。
葉星語說：“你不叫人去看的話，說不定真要替她擔這個責任，看一眼，隻是為了知道真相。”
霍雲珠猶豫了片刻，還是叫管家去辦了。
管家找了個護士，花了點錢，對方進手術室去了。
*
半小時後，謝青岑的手術結束了。
孩子沒了。
謝青岑被人從手術室裡推出來，哭得渾身都在顫抖。
“伯母，我的孩子沒了……”她哭得慘戚戚的，臉色蒼白，演得實在情真意切，“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霍雲珠沒立刻說話。
旁邊的林主任說：“實在是太可惜了，孩子本來好好的，就因為摔了這一跤，孩子早産了，才四個月，出來呼吸了幾下人就沒了。”
林主任顯然跟謝青岑通過氣了，幫着她說話。
霍雲珠聽到林主任的話，眼神裡還是出現了幾分愧疚，她看了葉星語一眼。
葉星語站在角落裡沒說話。
那個護士還沒出來，葉星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有人都跟着謝青岑去了病房。
霍雲珠也進去了。
謝青岑在裡頭歇斯底裡地哭着，“我的孩子，我孕育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沒了呢？伯母，你當時為什麼不扶一下我呢？如果你扶住了我，興許我的孩子就沒事了……”
霍雲珠神色凝重。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回來了，将手術室裡的事情告訴了管家。
管家聽完，點點頭，走到霍雲珠身邊，低語了一句，“剛才護士進産房去看了，她說孩子生下來就沒氣了，渾身都紫了，沒有呼吸。”
霍雲珠臉色冷了下來。
謝青岑還在哭，“伯母，我的孩子怎麼就沒了呢？”
霍雲珠看着她，先頭的愧疚已經不見了，神情冷漠，問林主任，“林主任，孩子可以抱過來給我看一眼嗎？”
林主任眼中閃過心虛，“孩子已經處理掉了。”
“這麼快就處理掉了？”霍雲珠神情變得冷凝。
林主任吓得話都說不完整了，“是……是的，這是醫院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