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鍊拉到一半,她就發現拉不上去了,徐若晚咬住唇,聽見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敏感豎起耳朵。
好像有人在門口搞什麼。
她扶着禮服走過來,将手放在門把上,然後就發現,門被鎖住了。
“是誰?”徐若晚出聲問道:“誰鎖住了門?”
門外的葉星語插好一根掃把,勾唇走了。
“到底是誰在外面?葉星語,是不是你?”徐若晚在裡頭喊着,有些着急了,敲了敲門,“你給我開門,今晚是我的訂婚宴,你别搞事情!”
葉星語已經去了另一間房間,換了一套和徐若晚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套衣服是裴延遇提前為她準備的,是她讓裴延遇這麼做的,在監獄裡,徐若晚不止派過一個人來對付她。
有時,她的飯菜會被搶走,同個監獄裡,總是讓她睡在廁所的旁邊,天冷還搶走她的被子。
後來她發狠,差點用牙刷捅死那個作惡的女老大,才從她嘴裡,問到是有人要收拾她。
當然最後确實問不出是誰。
那個女老大說,是一個男人要收拾她。
徐若晚是個聰明人,她要她死,絕不會自己出手,否則不就留下證據了麼?
但是葉星語堅信,就是徐若晚做的。
徐若晚要她的命。
她不僅将她害成這樣,還要殺了她。
于是從那天起,葉星語變得更加警惕,更加沉默寡言了。
誰對她動手她就發狠将對方往死裡打,打殘一個算一個,漸漸地,沒人敢惹她了。
後來裴延遇知道了她的情況,派了一些人進來照顧她,幫她掃除了障礙,她才有時間去專心畫畫。
半個月前,她已經提交了最新的設計稿,再過幾天,她的作品就可以在時裝秀上展示了。
十幾分鐘後。
葉星語穿着一襲白色長裙,戴着羽毛面具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要對付徐若晚,當然要先掃清她身邊的障礙,而她身邊障礙第一人,就是付宴臣。
她必須先挑撥他們的關系。
所以葉星語的計劃是,勾引他。
不然這個又有錢又有權的男人呆在徐若晚身邊,葉星語是對她做不了什麼的。
不能犯法,又能把徐若晚氣得跳腳的事情,就是接近付宴臣,就像當初,徐若晚挑拔她和封薄言那樣。
那個蛇蠍一樣的女人,她也該試試這個滋味……
葉星語走下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包括付宴臣。
她穿的禮服和徐若晚的一樣,付宴臣理所當然将她當成了徐若晚,這套禮服是上周他們一起去試的,沒想到穿起來這麼驚豔。
目光恍惚間,葉星語已經到了付宴臣跟前,優美的紅唇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