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起來,她就會渾身發冷,像是浸泡在冰水裡,無法再做到逢場作戲了。
“星語,你沒事吧?”付明珠起身問她。
付宴臣望了過來,見她臉色都是蒼白的,也有些擔心。
剛要起來,對面的封薄言比他快一步,已經走過去扶住了葉星語,“是哪裡不舒服嗎?”
葉星語雙目暗淡地看他一眼,當着所有人的面拿開了他的手,抗拒意味十分明顯。
封薄言震了震,手落在半空,看着葉星語走遠,瞳孔憂傷。
付宴臣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她這麼傷心的樣子,心口隐隐感到沉悶,他想走過去,但是這時候封薄言又追了出去。
付明珠拉住他的手,“你跟過去幹嘛?”
“我看她好像生病了。”付宴臣開口。
“别去了,你沒看出來,封總對她有意思麼?”付明珠攔住弟弟,輕聲說:“讓封總去安撫她吧,我們做個順手人情吧。”
付宴臣抿住唇,不知為何感到心情很煩躁。
葉星語落寞走出别墅,就去攔計程車。
封薄言走過去,一把将她拉進了懷裡,啞聲說:“抱歉,星寶,抱歉……”
他知道她為什麼變成這樣。
當時在醫院,他給她打完鎮定劑後,她就變成這樣了,像是失了魂魄,目光空洞無神。
封薄言知道她心裡留下問題了。
可是他不敢說,不敢提父輩的事情,因為他清楚,說了之後,他們再不可能了……
頭一次,葉星語沒有掙開他,站在他懷裡,低聲道:“封薄言,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封薄言心中一痛,更抱緊了她,“不要,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傷害你……”
“不可能了。”她的嗓音很輕,被風吹散在風裡,“自我爸爸躺在重症室裡,我們就再也不可能了。”
“嶽父……會好起來的。”
“是嗎?那等他好起來了,你再來找我?”葉星語目光破碎,看着他,嘲諷一笑。
封薄言不想她變成這樣,他心頭的難受不比她少,低頭覆蓋在她唇上,霸道的熱吻,“一切都會好起來……”
封薄言熱烈吻她,将她渾身的力氣都抽幹了。
葉星語雙目無聲,渙散沒有焦距。
封薄言吻了一會,感覺到有問題了,低下頭去看她。
她目光空洞,站在那裡,像一隻碎掉的娃娃。
封薄言喉嚨發緊,脫下外套裹在她肩上,低聲道:“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恨我,煩我,厭惡我,我不配你多看我一眼,但是我做不到不去管你,星寶,你可以恨我,報複我,我不會有怨言,我隻希望你能快樂一點……”
葉星語根本沒聽他說了什麼,轉身就去攔計程車。
而且,還真被她攔到了。
她雙目空洞,撥下了封薄言的外套,鑽進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