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呼吸微沉，一掌打在她翹臀上，“别再鬧了，否則别怪我獸性大發。”
他的聲音啞得讓人害怕。
葉星語不敢鬧了，委屈地瞪着他。
但他确實沒再做什麼了，抱着她，像是真的困極了，沒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他是真的累了。
但葉星語顯然睡不着，她被他抱得死緊，整個人都很不舒服，心髒也砰砰砰直跳。
主要是她還被貼着，危險還沒解除，她怎麼能放心睡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薄言放開了她，下巴就靠着她的頭頂上。
葉星語得到了自由，紊亂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擡眸，看他一眼，他早就睡了，但眉心緊緊皺着，就算在夢裡，他也很難得到安甯。
從以前就是這樣。
過去，葉星語無數次在深夜裡偷偷看他睡覺。
他總是眉心微皺，透着股煩躁和疲倦，又很淺眠，輕輕一碰他就會醒來。
以前，葉星語總想他到底在憂思什麼。
後來葉星語知道了，他在憂思他爸爸的事情，隻是不知那時候他看着仇人的女兒就睡在身邊，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大概是像她現在這樣吧？
心情特别複雜，明知道不能去靠近，又……難以掩藏自己的内心？
就在她惆怅的時候，封薄言忽然睜開了眼睛，看了她一眼，輕聲道：“睡吧。”
他又摟住了她。
暖暖的體溫熨燙過來。
葉星語還想掙紮，可看到他面上的疲倦，又不舍得了。
他是真的累了。
她沒再掙紮，被男人攬在懷裡，聽着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很多複雜惆怅的情緒暫時被放在了一邊。
不想去想了，那些痛苦複雜的事情，不想想了……
*
原以為會睡不着的。
沒想到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清晨，葉星語醒來的時候，浴室裡有水聲，她猜想，應該是封薄言在裡面洗澡。
手機響了，葉星語摸過來接起，“喂。”
“星語，我到你家門口了，來給我開門。”付明珠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葉星語驚了一下，“明珠姐，你知道我家住在第幾層嗎？”
“知道啊，你住在23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