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秋的嘀咕忽然不見了,眼神變得花癡。
葉星語覺得異常,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就見到了坐在車裡的封薄言。
此刻的他,高貴如神祇。
而她是個沒有期限的廉價女傭,因為騙了他,他懲罰她在這裡受苦。
許牧也看到葉星語了,怔了怔看向後視鏡裡的封薄言,“先生,太太怎麼在那裡澆花?”
天那麼冷,她連雙手套都沒戴,手指都凍紅了。
可後座的男人看到葉星語,就像不認識她一樣,面無表情地說:“這一切都是她求的,不用管她。”
葉星語看到他眼裡的漠不關心,很平靜,悄悄捂住凍紅的手,轉過身繼續澆花。
她不騙他了。
但也失去了那時的所有熱情,轉回頭默默做自己的事情。
封薄言目光中的寒意更深了,冷沉開口,“開車。”
“先生……”許牧有心想幫葉星語說話,可封薄言已經閉上了眼睛,顯然打算無視她了。
許牧不敢再說,哎,明明相愛的人,為什麼要鬧成這樣呢?
封薄言的車逐漸遠去。
沈秋秋一臉花癡,轉過來問葉星語,“哎!新來的,剛才封先生到花園這裡就特意停了車,還看着我,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葉星語沒搭理她,繼續澆花。
沈秋秋撇了撇嘴說:“悶葫蘆一個,一點意思都沒有。”
三個小時後,葉星語終于處理好了所有的花,手指也凍通紅了。
她回到房間裡,将手浸泡在熱水裡取暖。
可手剛剛暖和,沈秋秋就進來找她,“喂!新來的,英姐讓你過去主洋樓打掃衛生。”
“可我還沒吃午飯呢。”葉星語回答,“幾點吃午飯?”
以前每次吃飯雲姨都會來喊她,所以她不清楚傭人是幾點鐘吃飯的,更何況星湖畔比樾園大得多。
樾園4個女傭就夠用了,星湖畔這邊有十幾個女傭,果園裡還有果農負責種菜養魚,面積遠遠比樾園大得多。
“剛才就是吃飯時間,你不知道嗎?”
葉星語愣了愣,“剛才是吃飯時間,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沈秋秋高傲地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一個新人自己不上心點問,還想讓我伺候着你啊?”
沈秋秋就是故意不說的,誰讓早上她跟她說話,她不搭理她。
葉星語對這個女傭無語到極點,忍着脾氣問:“那現在還有飯嗎?”
她早上忙了幾個小時,現在又餓又累。
沈秋秋說:“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傭人的飯不是在主洋樓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