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感覺到了,淺淺一笑。
幾分鐘後,醫生換好了藥,将傷口重新包紮了起來。
他始終皺着眉。
葉星語問:“還是很疼嗎?”
“嗯,越來越疼了。”就像有刀子在他的肉上面割着。
“可能是麻藥還沒起來,你先忍一忍。”
他閉着眼睛點點頭。
葉星語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便問:“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還真有點渴。”他已經一晚上沒喝水呢。
葉星語趕緊去倒水,一隻手将他扶起來,靠在她懷裡,另一隻手,拿着水杯喂在他唇邊。
封薄言沒喝水,隻是靜靜望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很近,葉星語問:“怎麼不喝水?看着我幹嘛呀?”
“隻是覺得,很久沒有這樣了。”
“沒有哪樣?”
“沒有這麼細心地照顧過我了。”他笑了笑,然後一直盯着她。
葉星語有些尴尬,說:“喝水吧。”
“嗯。”他低下頭,慢慢喝了幾口水。
很快,一杯水就喝完了,封薄言還靠在她懷裡,靜靜望着她。
“還喝嗎?”她問着,擡眸看他的俊臉。
封薄言目光深深,搖了搖頭,“夠了。”
這樣深邃的目光,看得她心跳微亂,然後,敲門聲就響起了。
“幹嘛呢?”門口的裴延寒敲了敲門。
看見是他,葉星語的臉蓦地紅了。
“你來做什麼?”封薄言問他,語氣有些不悅。
裴延寒揚了揚手裡的飯桶,“孟家那邊送過來的早餐,沈女士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說着,他走了進來,意味深長看了葉星語一眼,“你倆怎麼回事?大早上就抱在一起?這是要幹嘛?”
葉星語臉微紅,“你别誤會,我隻是在給他喂水。”
“喂水?”他忍不住笑了,腹黑笑:“喂水喂得都快親上了。”
她的臉更紅了。
“你别逗她。”封薄言不喜歡裴延寒逗葉星語,涼涼看了他一眼,“自己都是木頭,好意思揶揄别人?”
裴延寒看向他,忍不住怼道:“老子那是不屑做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