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的話,葉星語微微颔首,看他一眼,觸到他眼神裡的憂愁,愣了愣問:“憂愁什麼?”
“憂愁以前挺蠢的,明明你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我卻用那樣的手段逼你。”他很後悔過去做的那些錯誤決定。
葉星語卻忽然說:“其實在美洲的時候,我也心動過……”
“?”封薄言忽然愣住,認認真真看她,“心動過?”
“嗯。”她點點頭,“那時候騙了你嘛,所以就對你有些愧疚……”
他沉默片刻,“我當時是不是挺瘋的?”
“挺瘋的,愛得也瘋,所以明白你是愛我的……”她想到那時候,歎了一口氣,“我們之間本來就是相愛的。”
她隻是後來寒心了,對感情失去信心了,但她知道,她心裡還有他。
因為她自始至終都知道,他們沒走到一起,并不是因為不相愛。
“嗯。”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低下頭望她。
燈光下,他的眼睛和臉都很迷人。
這是一種微妙的對視。
葉星語不敢對視,要轉開頭。
他眯了眯眼,快一步捧住她的臉,不讓她躲走,“躲什麼?”
“不自在。”她說。
“要去習慣。”封薄言說着,低下頭,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葉星語輕輕喘氣,“你手臂還有傷,還是别……”
“這種時候,不要說煞風景的話。”他啟唇,暖暖的氣息萦繞在彼此唇間。
手,也被他的大掌握住。
葉星語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心口甜甜的,唇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然後就被吻住了。
葉星語還是小聲地提醒他,“你的手臂還受着傷。”
“隻是親親你……”
吻了一會,他才放開她。
為了避免尴尬,葉星語把病房裡的電視打開了。
一打開,就是美洲的新聞,剛剛播報美洲警方查獲了一起軍火案。
嫌疑人名單被貼出來,裴延遇赫然在列。
他被工作人員從裴氏集團請出來,正要前往部門接受調查。
記者們蜂擁而上,拿着話筒采訪他。
裴延遇站在裴氏集團大門前,冰着一張陰郁的俊臉。
“無可奉告。”溫音幫着他趕走記者。
裴延遇沒有給予媒體任何回應,隻說一切等法院那邊的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