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也有點恍惚。
可能是霍雲珠很虛弱的關系。
也可能是因為她快死了。
葉星語并不想再跟她計較以前的事情，搖了搖頭說：“都過去了。”
“謝謝你。”霍雲珠一邊哭一邊看着西西開口，“也謝謝你，給薄言生了一個孩子，西西長得好像薄言。”
霍雲珠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封薄言親生的，跟封薄言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霍雲珠忍不住摸了摸西西的臉，“你今年多大呀？”
“回奶奶，我今年3歲多了。”
“那不是要上幼兒園了？”霍雲珠還記得這事，轉頭問葉星語。
葉星語點點頭，“九月份就要上幼兒園了。”
霍雲珠：“是在這邊上嗎？”
“嗯，封薄言說他已經找好幼兒園了。”葉星語看了封薄言一眼。
封薄言含笑道：“幼兒園就在星湖畔旁邊，很近。”
“真好。”霍雲珠彎唇。
幾人相談甚歡，反倒襯得霍靈宣跟霍美蘭像是多餘的。
兩人站在一塊，臉色一直不好。
“怎麼讓她們來看你？”封薄言坐在床頭，小聲問霍雲珠。
霍雲珠知道他說的是霍靈宣，開口道：“靈宣其實是好孩子，上周，你人不在深城，我突發休克，是靈宣來看我發現的，她自己有腿傷，還強行跳上床搶救我，她真的很好，要不，我現在已經走了……”
上周的那天，确實很兇險，要不是霍靈宣來看她，霍雲珠人已經沒了。
封薄言愣了愣，“你怎麼沒跟我說？”
“哎，動不動就搶救，我也不想老麻煩你，有時想想，若是沒人發現，去了也好。”住院幾年，霍雲珠對生死看淡了，隻是如果死之前沒見到孫兒，會有點遺憾。
今日見到，她覺得一切都圓滿了。
離開的時候，霍雲珠說：“等一等。”
她彎過身，打開病床旁邊的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顫顫巍巍遞到西西面前，“西西，這個給你，這是奶奶送你的禮物。”
“奶奶，這是什麼？”西西一臉不解。
“這是奶奶手上百分之七的封華集團股份，全給你了。”
霍美蘭心裡一咯噔，看向霍靈宣。
霍靈宣表情看着淡淡的，實際心裡怄死了，她讨好霍雲珠那麼久，沒想到她死前，竟然把手裡的股份都給了西西。
果然，全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她一腔真心全喂了狗！
西西沒接，轉頭看向爸爸媽媽。
葉星語沒說話，封薄言蹲下身子說：“奶奶給你，就是你的了，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