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封薄言問啞了。
他沒說話,葉星語便對姜衡說:“姜衡,你先回樓上休息吧。”
“是,大小姐,你小心一些。”姜衡交代好她,又給她蓋了一條薄毯,才上樓去了。
封薄言看着他上樓的身影,目光中戾氣環繞,“他住在這?”
“對。”
“原因?”
他這副口吻,好像在質問她?
葉星語喝蜂蜜水的動作頓了頓,轉頭沖他一笑,“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自己跟厲綿綿出雙入對可以,姜衡住在這裡不行?
“我隻是擔心有些人圖謀不軌。”他音色清寒。
“哦,你是擔心,我們孤兒寡母的,會被别的男人趁虛而入?”
“正是。”他颔首。
葉星語笑了,“那你不用擔心,姜衡跟她妹妹從小在我們沈家長大,其他人會背叛我們,但他們倆,絕對不會。”
封薄言抿緊唇無話。
葉星語的蜂蜜水喝得差不多了,放下了杯子問:“大半夜的,你來這做什麼?”
她隐約有些預感。
是因為他吃醋了,所以他過來了,但她希望他能親口說出來。
可封薄言就是那種又臭又硬的性子,他抿着唇角說:“我來看西西。”
“你來看西西?”葉星語差點被嗆到了,笑了起來,“深更半夜,你來看西西?”
“白天沒空。”封薄言面不改色。
葉星語笑得更歡了,“是呀,白天你在陪厲綿綿,幫着她處理工作,晚上,人家肚子疼就立刻帶去看醫生了,你對人家無微不至,對你自己的兒子,卻說白天沒有空……”
她的話,透着一絲酸意。
封薄言眸光一閃,勾着唇瓣問她:“吃醋了?”
葉星語看向他,看了許久,承認道:“是,我是在吃醋,我感到不爽。”
她踉踉跄跄起身,到了他面前,抓住他領口的衣服說:“你為了她,壓榨我們的公司,我很不爽,你送她去醫院,錯過了聚會,我很不爽,你因為她,沒有回頭看兒子,我也很不爽。”
“我跟你說過了,TS紡織的事務一直是我在處理,在我沒回封華以前,我就是TS紡織的總經理,我處理那些事務不是為了綿綿,那原本就是我的工作。”
随後,兩人對望。
她眼睛蒙着一層醉意,沒說話。
他低眸望着她,也沒說話。
深夜裡,葉星語忽然問:“那你呢?你看到姜衡來接我,他将我抱起來,你又是否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