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看着湖面，表情挺平靜的，“我知道啊。”
封薄言皺眉，“知道還等着她對你下手？”
“你是覺得我不會還手？”葉星語的語氣有些好笑，“你信不信，當時如果你沒走過來，掉進水裡的會是她？”
她當時已經洞悉了，就等謝甯甯出手，然後抓住她手，反手給她一個教訓。
封薄言愣了愣，“為什麼要等她動手才還手？”
“我直接推她，她報警，我不就有罪了麼？要是她先出手，我頂多算正當防衛，就算查監控，她心裡有鬼，也不敢追究。”葉星語的語氣很平靜，她現在，可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
封薄言本來還挺不悅，聽她這麼說，忽然不知道怎麼訓了，揚了揚眉說：“你還挺有想法。”
“不然呢？像厲綿綿那樣？去找你哭鼻子？”
“有何不可？”封薄言目光閃了閃，“你若是向我求助，我肯定會出手幫你的。”
“謝謝。”她禮貌道謝，冷淡道：“不過我不需要了。”
說完，她的視線落回了湖面，沒再看他。
她冷淡下來，是真冷淡。
封薄言皺皺眉，竟然有些不适應了。
可哪怕她待他冷淡些，他也不想離開這裡，大概是覺得，下一次見面不知道何時了，也大概覺得，下一次她可能會對他更冷漠。
于是他沒有走，就站在那裡，與她一起看夜景。
還别說，夜景挺美的。
夜空中布滿繁星，湖泊上，散落星星點點，還有些微涼的清風，是一個很舒适，很安逸的夜晚。
封薄言站在旁邊，哪怕他沒有說話，存在感也是很強的。
風裡，葉星語聞到他身上的淡淡冷香，腦海裡，莫名就想起了一個畫面。
那是幾年前了，她跟封薄言正相愛，封薄言帶她去了山上一間别墅裡度假。
在那裡，封薄言将她照顧得很好。
白天陪她看電影，散步，觀賞林間。
夜裡，泡溫泉，看星星，還拉她在别墅的落地窗前纏綿。
窗外是湖泊和繁星。
她隻是看一眼外面的風景，他就咬住她的脖頸。
葉星語吃痛，皺眉推他：“幹嘛咬我？”
“專心一些。”封薄言提醒她。
葉星語說：“外面的夜景很美。”
“有我迷人？”
葉星語看了他一眼，他在黑暗中抱着她，腹肌線條流暢優美，是挺迷人的。
但葉星語不想誇他，笑着問：“哪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