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有一張混血臉孔,襯衣領口微微敞着,看着很浪蕩的樣子。
葉星語有些毛骨悚然,加快兩步離開了。
出來時,那男人已經不在了。
但等他們吃完飯,卻被服務員告之,單已經買過了。
容越白有些疑惑,“星語,你買的單?”
“沒有啊。”葉星語也不知道。
容越白問服務員,“我們這個包間是誰買的單?”
服務員:“是厲先生買的單。”
“厲先生?”容越白的朋友裡沒有姓厲的呀,他看向葉星語,“是你認識的人嗎?”
“不是,我認識的人沒有姓厲的……”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走廊上那個氣質浪蕩的男人,難道是他?
*
晚間,葉星語講睡前故事将西西哄睡。
西西睡着後,她親了親他的小臉蛋,給他蓋好被子。
自從住到星湖畔來,他們倆就分床了,西西始終是男孩子,不能一直跟她一起睡的。
葉星語回了房間,洗了臉,擦了臉霜,躺在床上睡覺。
昏昏沉沉快入睡時,手機響了。
葉星語迷迷糊糊,從枕頭下摸出電話接聽,“喂。”
“回家了嗎?”電話那邊是封薄言的聲音,他剛安置好了厲綿綿,從醫院離開。
葉星語聽到他的聲音,臉冷了冷,“跟你有什麼關系?”
“有,我們還沒離婚,你不能私下跟别的男人過夜。”
葉星語蹙眉,“封薄言,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打這個電話過來,就為了問這?
“葉星語,你回家沒?”封薄言還是這句話,“沒有跟容越白在外面過夜吧?”
葉星語都氣笑了,“封薄言,你跟容越白認識這麼多年,你就算不相信我的人品,也該相信他的。”
“我早忘了他了。”封薄言臉色冰冷,忽然又問了一句,“你們在一起過是不是?”
他剛剛到醫院時,腦海裡又莫名閃過了一些畫面。
畫面裡,封薄言跟葉星語站在民政局門口,他身邊有個女人,他不認識是誰。
葉星語身邊站着容越白,他不僅站在她身邊,還摟住了她的腰。
封薄言分不清這是他的記憶還是他的臆想,但是畫面裡,葉星語跟容越白顯得太親近了,親近到讓他的心很不舒服。
聽到這句話,葉星語的臉更冷了,“封薄言,腦子有病麻煩去看看精神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