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被送去了病房,麻藥還沒過,正在昏睡中。
許牧在照顧他,但動作很遲緩。
葉星語進了病房,看得出他累到極限了,讓他先回去,“許牧,你去找間沒人的病房休息一下吧,這兒有我看着他就行了。”
許牧确實很累了,便沒有推遲,擡腳走了出去。
病房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葉星語移動輪椅,到了封薄言面前。
他躺在那,俊美的臉孔沒有一絲生氣,比起霸道的他,死氣沉沉更讓人難受。
葉星語的眼眶濕潤了。
她更甯願他此刻是那個霸道的封薄言。
這樣的安靜和沉寂,會讓人有種空落落的恐懼和無力感。
就在這時,厲綿綿從外面闖了進來。
“寒哥哥。”她到了床前,握着封薄言的手,瞪着葉星語,“你這個殺人犯,你不要碰寒哥哥。”
到了這一刻,厲綿綿還認為她才是殺人兇手?
葉星語烏黑的眼看她一眼,決定不再忍耐她,“厲綿綿,麻煩說話之前先搞清楚事情的經過,是你媽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要在這颠倒黑白搞诽謗。”
“是你們逼她這麼做的!”厲綿綿哭着說:“你跟厲斯年聯手,故意引我媽入局,就是想拍下那些畫面,用來陷害她。”
“如果不是你們想害死我,怎麼會留下那些證據?”葉星語冷笑。
厲綿綿愣了愣說:“我們才沒有,是厲斯年跟你故意誘導的,你們就是想害我們。”
事到如今,她還在推卸責任。
葉星語黑着一張臉說:“是嗎?既然你覺得我有罪,那你就去報警,看看警察是判我有罪,還是判溫娜有罪。”
“好,我現在就報警!”厲綿綿還真要去報警。
結果警察告訴她,溫娜才是事件主謀。
她依然不相信,還給厲父打電話,“爸,媽被人陷害了。”
“怎麼被陷害了?”厲父那邊,已經收到了厲斯年發的錄像,明白整件事的過程。
厲綿綿哭着說:“厲斯年跟那個叫葉星語的,聯合起來,故意引媽犯罪,然後把她推下了大海,現在連人都沒找到。”
聽了她颠倒黑白的言論,厲父的臉都黑了,“你是說,你媽想殺别人,是别人故意引她犯罪?”
“對!”厲綿綿點頭。
厲父的臉陰沉得很,厲聲罵道:“是她自己狠毒!我以前還以為你媽是個溫柔的女子,沒想到她竟然存着這樣的心思,從斯年小時候,就想着鏟除他了,這世間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竟然對小孩子下手。”
“不是的!”厲綿綿大聲喊了起來,“我媽不是這樣的人,她是有苦衷的,是厲斯年一直逼她的,爸,你也知道,厲斯年一直對我不好,總是綁架我……”
“那你因為你媽先對付他的!”厲父已經清醒過來了。
就在剛剛,厲斯年讓人送來一份證據,裡面顯示着,當年溫娜是怎麼制造車禍害死他原配妻子了。
他胸腔裡除了驚濤駭浪就是驚濤駭浪,連對着對厲綿綿這個女兒都厭惡上了,冷冷地說:“你跟你媽都不是什麼好人,從今以後,你别回厲家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