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人就被他扯了過來，兩隻纖細的手腕抓在手裡，眯着眼睛說：“你要是敢這麼做，你就死定了。”
葉星語吓了一跳，睜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不是沒這麼做麼？”
“但你心裡想了。”他語氣不善。
葉星語笑：“跟你開玩笑的呢，好了，天晚了，去洗澡吧。”
“這麼催着我洗澡，是迫不及待想跟我一起睡了？”他擡眉調侃。
葉星語心跳紊亂，瞪他一眼，“沒有，是怕你明天回醫院晚了，會被護士追責。”
“她們不敢。”
“不敢也不要讓她們為難。”
葉星語說着把他推進浴室去，給了他毛巾和牙刷，“這都是新的，你用這個。”
“行吧。”封薄言看了她一眼，眼神暧昧地去洗澡了。
等他關上了門，葉星語還有點臉紅心跳。
可能是成年人了，能看懂他那個眼神的意思，葉星語莫名有點心跳加速。
走到床前，把被子跟枕頭整理了一下，調暗了壁燈，睡了上去。
剛躺好，就聽到封薄言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葉星語本來想不管，但那個人打了又打，似乎不接電話，就不會罷休。
葉星語被吵得有點煩，拿過那支黑色手機，上面顯示厲綿綿三個字。
厲綿綿？
不是說好了以後不煩着他們了？怎麼又打來電話？而且是隔三岔五的打。
葉星語覺得這女人有點不守信用，外面看着軟綿綿的，實際拿了錢并沒有遵守承諾。
她接了起來，就聽到厲綿綿的哭聲。
“寒哥哥，警方那邊撈到我媽媽的屍體了……”她哭得泣不成聲，“他們讓我去太平間認領，可是……可是我不敢去，寒哥哥，你能不能陪我去呀？我沒勇氣自己面對這件事……”
她一句接着一句，哭得不成樣子，很無助，很傷心。
葉星語本來想罵她，可聽到她說的是溫娜的事，她又閉嘴了。
親人過世，這時可能真的傷心欲絕，而且認領親生母親的屍體，是個人都會不敢面對。
葉星語沉默了，應了一聲：“是我。”
聽到是葉星語的聲音，厲綿綿頓了一下，軟綿綿地說：“星語姐，是你啊，對不起，姐姐，我不想半夜打擾你們的，可是我媽媽……我，我現在沒勇氣去醫院面對。”
“關于我媽媽的事情，我最近也想明白了，星語姐，是我媽媽不好，她不該對你有那些不好的心思，才導緻她今天的結果，我不怪任何人，我也清楚，我媽媽做得不對，星語姐，我替我媽媽給你道歉。”
葉星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厲綿綿似乎一下子就轉變了思想，覺得之前那些事是溫娜的錯了，不僅不怪她了，還反過來給她道歉。
說她真心實意，葉星語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死的那個人是她的親媽。
但要說她心頭有怨氣，又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