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顔顔心裡隻想冷笑。
這個鳳凰男,當年為了權追求她,後來出軌蘇纖柔,如今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說不希望她再背叛他?
蘇顔顔覺得簡直太好笑了,但看着他陰鸷的臉,蘇顔顔隻能強忍着,拿出談判的姿勢說:“你不希望我跟他來往,那你就撤訴,本來這件事,就是由你而起。”
“可以啊。”顧沉揚唇笑起來,蘇顔顔還意外,他怎麼這麼爽快就答應了,然而下一句,就讓她臉色發白。
顧沉徐徐笑着說:“你陪我睡覺,我就撤訴。”
他的厚臉皮程度,簡直讓蘇顔顔咂舌。
蘇顔顔眯着眼睛說:“顧沉,追求女人也沒有這樣追求的,你以前,可是很有耐心的。”
是啊,那時候他很有耐心。
但如今他卻不願壓抑自己,勾着唇說:“我現在沒有耐心,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蘇顔顔忍住了想扇死他的沖動,按耐着,沒說話。
等他走後,蘇顔顔走到洗手間裡,反鎖了門,拿一條棉柔巾,打濕了使勁搓自己的脖子。
直到皮膚搓紅了才停下動作,雙手撐在鏡子前,讷讷地看着自己。
鏡子裡的女人,雙目委屈發紅。
顧沉說三天的時間,就是給她最後的期限了,她要麼搞定桑漠寒,要麼成為顧沉的籠中獵物。
比起桑漠寒,顧沉更令人作嘔。
于是她想了十分鐘,還是劃開了通訊錄,給桑漠寒打電話。
電話響了三秒,被挂斷了。
不是不接,是挂斷。
證明他完全不想理她了。
蘇顔顔的心頭,有些沉郁。
傍晚,蘇顔顔又打了桑漠寒一次電話,又被挂了。
她隻能給桑漠寒的特助打電話。
清科律所那邊,正沉浸在一種嚴肅壓抑的氛圍裡。
桑漠寒撐着下巴,正在聽下面的人談論一個大案,神情陰郁。
接到蘇顔顔的電話,江助捂住了手機聽筒,走到外面去接聽,“喂,蘇小姐。”
“江助,桑漠寒人呢?”
“桑先生正在會議室開會呢。”江助望了一眼會議室裡,裡頭的每個人都繃緊了皮,生怕惹了桑漠寒這尊大佛。
可實際上,桑漠寒是不會發脾氣的,他向來沉穩,不怎麼發脾氣。
可他的氣勢很吓人,莫名就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所有律師都能感覺到這一細微變化,偷偷面面相觑,不敢言語。
“這麼晚還沒下班嗎?”蘇顔顔看了眼腕表,已經九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