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門,就看到桑漠寒在對着鏡子打領帶,目光看着鏡子,面部輪廓又深又冷淡。
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裡,桑漠寒目光下滑,看了眼她的腳踝,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了。
“有事?”他動作散漫,問。
“有。”蘇顔顔走到他面前,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有關顧沉的事,我還想再跟你談一下。”
“說吧。”他整理着袖口,似乎對她的話無動于衷。
蘇顔顔有些緊張,今天如果再說不動他,這件事就黃了。
深吸一口氣,她鼓起勇氣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打官司?”
“你能給我什麼?”桑漠寒整理着袖子,随意發問。
看似随意,可實際比昨晚好說話了很多。
蘇顔顔心裡重燃了希望,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隻要是你要的,而我有,我就答應你。”
桑漠寒整理袖子的手一頓,看向她,眼神很冷靜,“當真?”
他的眼睛眨都不眨。
蘇顔顔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心跳加速。
但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她不想再錯過,點了點頭。
“三個月。”
薄唇輕啟,桑漠寒說出了這三個字。
蘇顔顔眼睛瞪大,“什麼三個月?”
“你陪我,三個月。”
蘇顔顔的手下意識攥緊裙擺,“三個月?是陪你睡三個月?”
“我沒你想的那麼禽獸,怎麼可能天天有需求?”他笑了,嗓音清冷又性感,“倒是顧沉,他壓抑了本性多年,心裡早有點扭曲,要是你落入他手中,估計日子不太好過。”
他說得沒錯,顧沉是有點變态趨向。
跟着桑漠寒,他好歹是墨墨的爸爸,除了冷漠時很冷漠,倒沒其他毛病了。
見她不說話,桑漠寒走了出去。
蘇顔顔以為他要走了,咬緊了牙關道:“我答應你。”
桑漠寒頓了一下,似乎有點恍惚,沒說話。
“桑漠寒?”
桑漠寒回過神來,挽唇笑了,“行,挺爽快。”
而後走了出去。
蘇顔顔不理解她都答應了,他為什麼還要走?
跟到門口,看見他彎腰從床頭櫃上撿起一枚精緻的腕表,扣在手上。
原來是去拿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