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喊墨墨,蘇顔顔皺了皺眉,她兒子才沒跟她那麼熟。
但周從矜跟盛晚煙是同事,該有的禮貌還得有,“嗯,墨墨一直是我負責的。”
“對了,墨墨是生了什麼病?”盛晚煙詢問。
周從矜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就感覺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向下看,是蘇顔顔的小手。
她拉她的白大褂,暗示他不要說。
周從矜笑了笑,回答:“抱歉,病人的隐私我不能透露。”
他一句話回絕了盛晚煙。
盛晚煙不在意,她的目光落在蘇顔顔的手上,見她拉着周從矜的衣角,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漠寒哥,我回去了。”盛晚煙看向桑漠寒。
他的目光也落在蘇顔顔指尖上,那隻軟得像是沒骨頭的手,捏着那一片白色衣角,讓他怎麼看怎麼刺眼。
“漠寒哥?”見他沒反應,盛晚煙酒喊了一聲。
桑漠寒回神,淡淡看她一眼。
盛晚煙嬌俏地說:“我就要走了,你不送我到電梯口嗎?”
桑漠寒于是就送她到電梯口。
盛晚煙笑着對他說:“其實顔顔跟周醫生挺适合的。”
“什麼?”桑漠寒扭過頭來,目光有些陰沉。
盛晚煙愣了愣,道:“我是說,周醫生其實挺适合顔顔的,他性格溫柔,又是醫生,如果他們兩在一起,肯定特别好。”
“哪裡好?”他的語氣忽然沖了幾分。
盛晚煙說:“不是說,墨墨偶爾會不舒服嗎?周醫生又剛好是肺方面的專家,他就可以照顧墨墨。”
“這些事我不能做?”
盛晚煙頓住,“你可以做啊,但是顔顔如果喜歡周醫生,你總不能不同意吧?”
她在提醒桑漠寒,他們已經離婚了,前妻要選擇誰是她的自由。
“我為什麼不能不同意?”桑漠寒輕嗤一聲。
“剛才顔顔不是告訴周醫生了麼?她跟你沒什麼關系,意思很明顯了,她想給周醫生一個機會。”
“是這樣麼?”桑漠寒眼神幽幽。
盛晚煙點點頭,“是的呀,你沒看到周醫生笑得特别開心嗎?”
桑漠寒似乎是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了,沒等電梯到,就擡腳往回走。
那兩人已經進了病房。
桑漠寒走過去,病房門開着,周從矜彎着腰給墨墨量體溫,又聽了肺部。
蘇顔顔站在邊上看他,眼眸溫柔。
三人這副樣子,就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