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保安不知道這裡住着的是陸岩深,他告訴許征這家死了人,妻子悲痛欲絕,謝絕了所有訪客。
許征無奈,又乘坐出租車去找初一。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發現,出租車不是去初一家的方向,而是在往秦石名下的酒店開。
許征眉頭一蹙,剛剛要發火,司機突然取下口罩,回頭看着他說了句,
“自己人,爺讓來接你,他在前面酒店等你。”
許征愣怔,“是你……?”
他雖然常年在緬城區,但是對陸岩深的貼身保镖也不陌生。
許征趕緊問,“你剛才說什麼?爺他,他……他在酒店等我?”
“嗯。”
“爺不是……”
“沒有,爺隻是受傷了,沒有生命危險。”
“那為什麼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爺去世的消息?”
“……爺在放線釣魚,消息是爺自己放出去的。”
“自己放出去的?這……真的嗎?你沒騙我吧?”
“沒。”
“那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還非等我要出手時才說?”
“我本來也沒打算露面,誰讓你都打算動手了……機場接你,帶你去家裡轉一圈,被拒絕後再帶你去酒店,都是爺提前安排好的。”
許征吃驚,“為什麼這麼安排?”
“爺要見你,直接見怕打草驚蛇。”
許征:“……”
二十分鐘後,許征終于在酒店包間裡見到了陸岩深。
這一刻他懸着的心才算徹底放下來。
“爺!”
許征鼻翼發酸,他今天是真以為自家爺出事了,他還給初一打了電話,電話裡初一比他哭的還兇。
現在想想,肯定是初一為了防止他們的手機被監聽,故意演的。
“我沒事。”陸岩深說。
他身上有傷,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出來。
許征眼眶一紅,想哭,卻又強制自己把眼淚憋回去了。
不能在自家爺面前丢人,他可是個大男人!
許征穩穩心神,
“爺,我剛得知你這是在演戲,可你就這麼出來見我不怕打草驚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