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他離小樹林的出口,依然是二十米左右的距離。高陽轉身,黃警官還站在自己身後,好像一直跟着自己。
“你……”
“我發誓,我一步也沒動。”黃警官說。
“那在你看來,我有移動嗎?”高陽問。
“你的确有移動……但是,怎麼說呢?”黃警官咂咂嘴,試着用專業術語解釋:“你知道透視吧,就是畫畫、攝影的人都會用到的。”
高陽點頭。
“在我看來,你跟前方的景色之間的透視關系是混亂的,你明明在往前走,可是一晃神,你好像又沒有走……”
高陽往回走,很輕易就回到黃警官身旁,他一臉疑惑,“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黃警官說,“要不是胖俊大吵大鬧着要離開這,我們都不會發現這個‘魔法結界’。”
幾分鐘後,黃警官跟高陽回到古家村的村口。不一會,王子凱帶着胖俊和青靈從村子西邊回來。
“情況如何。”黃警官問。
“出不去。靠,簡直了!”王子凱一臉興緻勃勃,絲毫看不出緊張和害怕。
“出了村子遇到一條河,無論怎麼走,都過不了河。”胖俊無精打采,面如死灰,“黃警官,我們隻怕是遇到鬼打牆了。”
作為無神論者的黃警官不發表看法。
“我要離開這。”青靈對于自己無法理解和掌控的事物都沒好感。
“怎麼走?鬼打牆根本出不去的,我們死定了……”胖俊越來越悲觀了,“我當時就說了要回去,你們都不聽……”
“慫貨一個。”王子凱冷哼一聲,“管它什麼玩意,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沒事的,”高陽安慰道,“隻要是個空間,就一定有出口,出口就是門,找到鑰匙,就能開門。”
“沒錯。”黃警官贊同高陽,鼓勵道:“大家别自亂陣腳,說不定這也是組織的考驗。”
高陽可不覺得十二生肖組織會大費周章創造這麼一個地方來考驗他們,不過他沒說。
“那……現在怎麼辦?”胖俊很不安。
“既來之,則安之。”高陽擡頭看向坡頂的祠堂方向:“我們去吊喪。”
“走!”王子凱第一個同意。
青靈和黃警官也沒意見,胖俊猶猶豫豫,還是點了頭。
一行人稍作準備,沿着村路往高處走,很快就來到祠堂外舉辦喪事的大棚前。
大棚外擺着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着兩個男人。一個是打扮很文青的消瘦青年,坐在桌子後方,戴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鏡,穿着80年代的白襯衫,胸前别一朵白花,手裡拿着毛筆,在一本人情薄上記名字。
“古貴倫,五塊。古顯方,十塊。古名學,六塊。”文青男子身旁坐着一個半邊臉都是白癜風的銀發老頭,老頭一邊拆着白包,一邊念名字。
老頭擡頭看了衆人一眼,眯起老眼,“幾位是……華子的朋友?”
黃警官本想假冒朋友前來吊喪,一看桌上的錢,都是三十年前的老錢,自己要從錢包拿出幾張一百元的新錢怕是不妥。
他幹脆大方地掏出警徽:“山青區派出所的,過來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