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說是什麼問題麼?”高陽繼續問。
“沒查出什麼問題。”牛軒也一臉費解,“腦袋也照了,身體也檢查了,都挺好的啊。醫生說可能是低血糖。”
高陽忍住吐槽,就牛軒這體魄,低血糖實在是有點扯。
高陽又問:“牛軒,你還記得當時……”
“高陽!”黃瓜緊張地打斷,用眼神示意高陽:别問!
高陽才不管這些,繼續把話說完:“你當時在11中升旗台上做的事,你還記得麼?”
“跳廣播體操是吧?”牛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完全不記得了。”
高陽一愣,問:“你不記得了,又怎麼知道自己在跳廣播體操。”
“我猜的。”牛軒說。
黃瓜跟胡胖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兩人互看一眼,心裡犯嘀咕:牛軒隻怕還在中邪。
高陽也有所察覺,牛軒的性格變了。
現在的他非常溫和,甚至還很有禮貌。這一點,如果要用身體虛弱來解釋,實在過于牽強。
“我不太明白。”高陽拉來一張椅子,在牛軒床邊坐下,一副要長談的架勢:“你可以詳細說說麼?”
牛軒看一眼高陽,略微猶豫了下,淡淡地說:“我有點渴。”
“我給你倒水!”胡胖子立刻去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遞給牛軒。
牛軒接過,慢慢喝下去。
喝完後,他的手指摩挲着一次性紙杯,發出沙沙的聲響。
“之前警察也來問我話了。”牛軒眼神有些猶豫:“但是,我沒說,我覺得,就算我說了他也不會信。”
“你跟我們說,我們信你。”高陽說。。
“對對對,軒少,我們肯定信你!”一旁的黃瓜和胡胖子跟着點頭。
牛軒看了一眼三人,低頭思考起來。
不一會,他重新擡頭,聲音幽幽的:“我感覺,我好像……看到了自己上輩子的事。”
高陽不語。
黃瓜和胡胖子也噤聲了,臉色有點難看。
牛軒笑笑:“算了,我就知道你們不信。”
“沒有不信,就是有點震撼。”高陽盡量讓自己顯得誠懇一點:“你再給我們說說。”
牛軒微微仰頭,閉上眼睛:“上輩子,我叫李莊湖。我爸姓李,我媽姓莊,兩人是在湖邊定情的,就給我取了這名字。”
高陽腹诽:好家夥,前輩子的細節這麼清楚麼?再聽聽看。
“我沒幾歲,我爸就意外死了,我媽一個人把我撫養大,生活很不容易。我老是被欺負,我媽就讓我忍讓,我一心學習,可中考卻發揮失常,去了11中。”
牛軒幹笑了下:“在11中我還是個書呆子,每天就知道學習,每次考試都拿第一名。老師很看重我,但同學們都讨厭我。”
黃瓜和胡胖子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跟牛軒的成長經曆不能說截然不同,隻能說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