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燃臉色蒼白,嘴唇哆嗦:“隊、隊長,我沒有被咬,我沒有……”
“别慌。”高陽安撫他:“我給你檢查一下。”
西燃用力抓住高陽的手腕,“我真的沒有被咬!”
“西燃。”高陽語氣沉下來,“讓我檢查一下,這是命令。”
西燃咽了口口水,緩緩松開手。
高陽仔細檢查他的臉部、脖子,然後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檢查胸口,肩膀和背部,接着他又檢查他的手指,卷起他的衣袖,檢查手臂。
接着是小腿,然後隔着褲子檢查腿部有沒有被咬的痕迹。
确認了,沒有任何咬傷。
高陽狠狠松了口氣:“可以了。”
西燃睜大着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高陽:“我、我真的沒事?”
“沒事。”高陽确信。
“啊!”西燃死裡逃生,眼淚奪眶而出,聲音都哽咽了:“太好了,太好了……”
“你小子命可真大!”灰雄走上前,開心地揉了揉西燃的頭發:“行了,别哭哭啼啼了,你沒事!”
“你沒事,但這東西有事了。”說話的是老喬,他站在工作台前,指了指那台老舊的黑色播音器。
高陽擡頭看過去,原來這台播音器上連接着麥克風的線路。
剛才西燃用力一扯麥克風,連帶着把播音器也扯動,仔細看,發現其中一根插頭線路脫落了。
“還能用麼?”九寒上前,問道。
老喬湊過去,仔細檢查,又倒騰了兩下:“隻要把線路重新接上,問題不大。”
“哇,喬叔,你怎麼什麼都會啊?”罐頭說。
“他覺醒之後,表面工作是開電器維修店的。”黑雀說着,鋒利的眉毛一挑:“老喬,這不算黑曆史吧。”
“不算!”老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嘿嘿一笑。
“你能修好麼?”高陽問。
老喬有些為難:“有工具分分鐘搞定,但現在什麼都沒有,我螺絲都擰不下來,這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麼。”
“立刻想辦法。”九寒下令。
“我盡量。”老喬歎了口氣,“你們誰身上有打火機,指甲刀,哦,對了,剛不是有一把瑞士軍刀麼,這個好用。”
黑雀看了一眼腳下的符屍,瑞士軍刀已經深深插入他的眼窩裡。
她歎了口氣:“等着,給你弄幹淨。”
“行!”老喬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一坐:“我盡量半小時内修好。”
黑雀把符屍眼窩中的瑞士軍刀扒出來,又找到一些布料,把血漬和腦組織擦幹淨,然後交給了老喬。
老喬哼着不知名的調子,開始倒騰起來。
這個時間大家也沒閑着,先是合力把符屍的屍體從窗戶口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