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内傷,則還需要一些時日,隻能強撐着。
高陽背着書包,書包裡有準考證和高考所需的工具。
一大清早,他離開十龍寨,攔下一個輛出租車,去往考場。
司機一見高陽就猜到他是考生,态度熱情地免單,還給高陽加油打氣。
高陽謝過司機,忽然想到什麼,對司機說:“師傅,能先去一下大徐區向陽路的一家花店麼,離這不算遠。“
“可以啊,去花店幹嗎?”
“想給自己買一束花,求個好運。”高陽笑着撒了個謊。
“沒問題!”司機樂呵呵地打了方向盤。
很快,出租車開到“生如夏花”花店。
歌姬今天營業很早,她還是老樣子,挽着頭發,系着花卉圍裙,拿着灑水壺在門口澆花。看來,鬥虎還沒把鬼馬的事告訴她。
歌姬意識到身後有人走過來,她立刻轉身露出職業性的微笑:“歡迎光臨……”
見到高陽略顯蒼白的臉後,她愣了愣,随即笑容重新浮現,就好像高陽隻是一個普通的顧客:“想買花麼?”
“嗯,一個朋友托我來買。”高陽聲音有些憂傷,“他來不了了,讓我一定要來這買一束花。”
歌姬怔住,睜大了眼睛,心中頓時出現一絲不祥的預感。
前些日子,他從鬥虎那得知,鬼馬複活了,她的心情無比複雜,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難過。
鬥虎為了避嫌,并沒有跟歌姬說更多關于鬼馬的事,隻告訴她,他們在找他。
這段時間,歌姬很少去十二生肖,默默經營着自己的花店。
有時候,她會一晃神,在馬路對面看到鬼馬的影子,但一晃又不見了。
她每次都告訴自己,可能隻是自己太過思念一個人,從而産生了錯覺。
可是,還是有一些奇怪的事。
隔上兩天,就有人來花店訂一束勿忘我,但是訂花的人很神秘,從不肯透露姓名。
歌姬有時候會瘋狂地想:可能找她買花的人就是鬼馬。
每一次,她都被會這個念頭吓一跳,心中一陣酸楚又一陣喜悅。
鬼馬是背叛了十二生肖,可鬼馬并沒有背叛他們之間的感情,這不沖突。
作為十二生肖的成員,歌姬恨鬼馬;可作為一個普通人,她還是無法遏制地思念着鬼馬,這也不沖突。
有一天,歌姬甚至做夢了。
她夢見某個陰雨天,鬼馬撐着一把黑傘出現在花店門口,他瘦了一些,憔悴了一些,他親自跟自己買了一束勿忘我。
鬼馬拿着花,跟她解釋,其實他有隐情,他不是真的叛徒,他們依然是同伴。
歌姬很開心,請他來店裡坐下,給他泡上一杯咖啡,放他最愛聽的爵士樂。
兩人坐在玻璃窗前,就那麼安靜地看着雨,不時眼神交彙,淡淡一笑。
一切,還跟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