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無字天書”,有緣人才能看到?
高陽思考了一會,有了新思路,他拔掉鋼筆套,決定在日記本上寫下點什麼,這樣的話,說不定能觸發什麼東西。
存在即為合理,既然有日記本和鋼筆,那鋼筆肯定就是用來“寫”的。
寫點什麼呢?
高陽思考再三,鄭重而簡潔地寫下五個字和一個标點符号:
——柳輕盈死了。
高陽盯着日記本上的鋼筆字,靜靜等待。
很快,神奇的事發生了,白紙上的那句話開始變淡,就像融化在了水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日記本果然大有玄機!
高陽剛産生這個想法,日記本上便浮現出兩個黑色的鋼筆字:
——收到。
高陽越發吃驚:誰在回答,這個回答又算什麼?
幾秒後,黑色鋼筆字消失了,就像從沒存在過,高陽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高陽沉住氣,冷靜思索了片刻,又在日記本上寫道: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柳輕盈為什麼找上我?
藍色字迹逐字消失,像是被日記本給吞入腹中,進行一番消化和重組,不一會,日記本吐出了四個黑字:
——無可奉告。
高陽皺起了眉,很快,他又寫下一個問題:你想要我做什麼?
半分鐘後,日記本再次作出回答。
——耐心等待。
這一次,字迹沒有消失。
高陽顧不上字迹潦草,繼續寫下:我不明白。
可這一次,不管他怎麼寫,都無法在日記本上留下痕迹,鋼筆好像沒有“墨水”了,日記本也不再做出任何回答。
高陽盯着日記本上的“耐心等待”,沉默良久。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将日記本和鋼筆收好,放進大衣内袋。
……
千禧樓倒塌四十八小時後,西國西部。
月色冷寂,一輛紅色越野車快速奔跑在長滿低矮野草的荒漠之中,留下滾滾的煙塵。
開車的是一名年輕女性,穿松垮的男款衛衣,帽子遮住大半張臉,戴寫有外文髒話的黑口罩,看不清長相。
慢慢的,越野車開始減速,開到一座巨大的幹岩石山腳下,很快就不見蹤影。
幹岩石山的下面有一個隐蔽的岩洞,剛好能讓車開進去。
車開進山洞後,女人跳下車,打開副駕駛門,從裡面提出兩袋沉甸甸的物資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