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斷下。”高陽想到什麼,“你老師那一屆和你那一屆的神嗣,第一天賦是什麼?”
百裡弋回想了一下:“我老師那屆神嗣的天賦是,我那屆是。”
——看來神嗣跟神嗣也有區别。
——可能“系統”這東西,真的隻有我有。
高陽若有所思。
“高陽,你覺醒後的第一天賦是吧?”百裡弋問。
高陽大方承認:“是。”
“神嗣的共同之處在于都是生獸和人類所生,但在領悟天賦上沒什麼規律。”百裡弋繼續回憶:“當時,跟七死獸的戰鬥,老師稱為謝幕之戰。”
“那一戰,人類輸了。”百裡弋聲音蒼涼,背後藏着千鈞的沉重。
“老師死後,我領悟直接八級,那一刻我明白了,我還不能死,我得苟活下去,成為下一任‘時間偷渡者’,前往下一屆,完成老師和同伴們的遺志,所以,你們見到了我。”
朱雀皺眉,有些怨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如果我們早做準備,根本不會走到今天的局面。”
百裡弋搖搖頭:“我不能這樣做。”
“為什麼啊?”張偉問。
“上一屆,謝幕之戰前一晚,老師跟我有過一段對話。”
百裡弋右手一揮手,一道能量飄向篝火上方,變為一副抽象的剪影畫。
畫中是一扇古樸的木窗,窗内是一張案幾,中間擺着一盞燭台,燭光輕輕搖曳,兩人對坐,左邊是一位長胡須的老者,右邊是一位留長發的後生。
兩人在聊天,但沒有聲音,隻能以對話框的畫面呈現,仿佛在播動态漫畫。
老者:“百裡,明日一戰,你可算過?”
後生:“算過。”
老者:“如何?”
後生:“必敗無疑。”
老者:“……”
後生:“三千棋局,皆輸。”
老者:“……”
後生:“尚有一局,算不出。”
老者:“當如何做?”
後生:“……”
老者:“為何不言?”
後生:“明日,我不上陣。”
老者:“……”
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