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就他還想追我,我說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分吧?”
“哈哈,那你還吊着他?”
“我就要吊着!我跟你說,張偉這種人就是賤,就愛當舔狗,給他一點希望,他能舔到地老天荒哈哈……”
“你太壞了。”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哎呀不說他了,你覺得這凱子怎麼樣,我約了今晚一起去酒吧,你也來。”
“我是想去,但得加班啊。”
“沒事,我去跟張偉說聲,我的活都是他做,多你一份不多。”
“砰!”
張偉一腳踹開茶水間的門,大步沖過去,不等同事回過神來,直接給了她一耳光:“賤人!”
茶水間門外,張偉在腦子裡幻想了一遍這個畫面,他默默轉身,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
賈博士像個瘋子,站在某科學院大門口,他大喊大叫:“那篇論文是我寫的,XXX剽竊了我的論文!”
“口說無憑,拿出證據啊!”圍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鹦鹉!我的鹦鹉可以替我作證!”賈博士看向自己肩上的鹦鹉:“快!告訴他們!”
“剽竊!剽竊!剽竊!”鹦鹉激動地喊着。
“哈哈哈神經病,這鹦鹉倒是很聰明。”
“嫉妒使人醜陋。”
“有病就治,你這是妄想症。”
……
深夜的房間,天狗聽着憂傷、壓抑的音樂。
床頭櫃前全是抗抑郁的空藥瓶,天狗已經停藥一段時間了。
他目光呆滞麻木,手拿美工刀,一下一下地劃着自己的手臂。
他隻能緊抓痛楚這根救命稻草,用來抵抗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的虛無,讓自己找到一丁點活着的感覺。
……
“磅磅磅!”
門外,母親大吼大叫:“開門!我真的受夠了!你為什麼不能像個正常孩子,你為什麼要做個怪胎……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鴉鲨窩在昏暗的房間,抓着蠟筆,認真地畫着各種魚,門外的聲音不過是白噪音。
外面的世界一點也不美好不精彩,那裡隻有嘲笑、排擠、敵意和傷害。
還是這個小房間裡最安全最溫暖,他可以永遠跟他的朋友們在一起,一點都不孤獨。
……
夜店,霓虹炫目,燈紅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