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認真看了看齊蘊:“你的學習成績也不好,怎麼還有閑心管這些。”
這語氣,這表情,頓時把齊蘊氣到了,一回頭又看到奚景跟秦魚上樓來,氣更甚,對那所謂的襲擊者恐懼淡去了許多,反而暗暗想怎麼就沒劈死秦魚呢,那樣就一了百了了。
等奚景跟秦魚再次躺下,兩人都有了困意,但對于襲擊者也交流了下看法。
秦魚:“你看清那人體型了嗎?”
奚景:“大概看清了,你有比對的對象?”
她這話還是有些委婉的,沒有直接問秦魚懷疑哪個家裡人。
“不好說,秦家宅子裡人太多,符合這種體型的男人更多,但至少我在意的一個人跟這個體型很吻合。”
秦魚說,奚景就接上了,“你們家的那位管家……張叔?”
“對,是他。”秦魚一開始對張叔就心存忌憚,現在更是如此。
奚景微微皺眉,淡淡道:“隻是相似而已,不一定是他。”
忽然改口了?秦魚側身對着她,說:“你是看出了張叔歸屬我秦爸爸手下……懷疑秦爸爸?”
“他是你爸,我怎麼會懷疑他。”奚景隻是因此保留對張叔的懷疑态度,從父女關系考慮,她不覺得秦峰有嫌疑,除非是張叔自己獨立在外。
“秦苟不是他兒子,今天剛撕破臉,你怎麼看?”
秦魚此時反而很鎮定得把家醜告訴了奚景,後者果然沉默,但承受能力也很不錯,反直接提出:“可以确保你是他女兒?”
“大概可以,畢竟一般男人在知道自己第二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之後,肯定會去查第一個,假如我也不是,那麼他可以這麼對待秦苟,就不會放着我不動。”
但秦峰對她多以保護縱容居多,那就說明原主的血統肯定早早被檢驗過了,确定是他的種。
得到秦魚的承認,奚景放心了些,說:“那你信他對你的疼愛嗎?”
秦魚思慮了下,“信。”
奚景:“如果信他對你的疼愛,那麼今晚來找你的就不是他,也不是他派出的人,不管張叔屬不屬于他手底下,你們秦家都有第二個人或者第二波勢力存在,想殺了你……”
秦魚笑:“那可不少,比如後媽有動機啊,也比如在我家打秋風打了好多年的小白蓮……不過我比較糾結那張面具。”
奚景也想到了,“想隐藏面孔戴什麼都好,非要戴一張女人的皮質面具,的确很奇怪,有幾分……”
秦魚幫她補充:“變~态”
對,是的,變态!
“一個男人戴女人皮質面具提着一把斧頭入室襲擊,如果不是秦魚因為身體原因淺眠,恐怕已經死了,想想都覺得變~态,難怪這位平日作風強悍的大小姐都吓白了臉。”
警方這邊連夜調查,連睡覺也顧不得了,但秦家家大業大,仆人陪着,吃喝供應,外加在别墅裡面辦公,也比從前好些辦案環境好太多了,至于熬夜,警察這一行幹的最多的就是熬夜。
趙鐵男喝着咖啡,看着桌子上的一些證物照片若有所思,“是有點變~态……是斧頭對吧。”
“對,而且找不到任何指紋,剛剛秦小姐也說了,那人戴了手套。”
“有備而來。”趙鐵男手指敲擊桌面……忽說:“給鑒證部門單邊打電話,比對下張瑤那件分屍案的斷臂傷口跟今天劈秦魚的斧頭是不是同一款類型,至少有個大概的猜測。”
手底下的人表情都變了變。
對了,這兩個案子……是有共通之處的!
“秦苟,秦魚,秦峰,秦家……”趙鐵男沉默良久才放下咖啡杯,淡淡道:“可牽連了不止這兩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