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十歲的老者哈哈一笑，“真要害你且有能力害你的人，就不會用這種方式了，你不就懷疑她圖你什麼嘛。”
張佛皺眉，說：“這小丫頭不簡單，來得卻突兀，有點讓人莫名其妙的感覺。”
老者枯敗的手摩挲了下拐杖，笑：“其餘我不知道，她來的時候的确窮，什麼也沒有，誰也不認識，但一看就跟平凡人不一樣，一人的言行舉止說不了慌，說她有來曆是肯定不假的，但這世道有來曆的人多了去了，你還能一個個都防着？要看就看她為什麼要從你這裡學會什麼，又會拿學會的本領去做什麼。”
張佛颔首，“我便是擔心這點。”
好人壞人倒不不好說，反正目前看來根子是好的，又不是爛好人，不會惹事，對于一個師傅來說，這種弟子的确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
老者一呼一吸都很遲緩，但神色平靜自然，說：“她來問你的時候，我也問過她，你可知道她說什麼？”
“說什麼？”張佛問。
“她說她是天界仙佛派下來渡劫的小仙女，既是小仙女，自然心地善良，美貌脫俗，善良讓她想要幫助别人，美麗讓她遲早要為壞人觊觎，所以她需要一門本領。”
老者說着說着就笑了，憋不住啊。
張佛:“……”
隔夜飯都要出來了，那臭丫頭哪來的臉啊！
——————
但再不要臉的徒弟真遇上了，跪着也得認，觀察了三天後，發現秦魚自發勤奮每天跑步訓練，張佛沒能熬過第四天，這一天，天朗氣清，百花齊放……
他把秦魚帶回了那個村子，村子有山，山裡有一小破廟。
說是破廟，秦魚看一眼就說：“你帶我來拜土地公啊？”
張佛的臉瞬間黑了，“什麼土地公，這是咱們的祖師門。”
秦魚：“我們師門是土地公？”
正好她也是種田的，緣分啊！
張佛：“……”
為什麼他昨晚要松口說收她做徒弟！不過倒是可以确定這丫頭不是敵人派來的了——哪有還沒學到本領就想着把師傅氣死的啊。
“我們師門名為卸嶺派，以山門力術為主，紮根學武。”
其實秦魚一聽到卸嶺派什麼的就隐隐覺得耳熟，好像哪裡聽過，但嘴上說：“卸嶺？名字聽起來挺霸道的，不土氣，不錯啊。”
反正能學武就行了。
不過秦魚這随口一提的話，倒是取悅了張佛，“當然霸氣，我們卸嶺派可是四大盜……”
他忽然不說了，好像想起什麼，有些忌諱。
秦魚耳力多好啊，頓時抓住不放，“盜什麼？盜墓？！”
她分分鐘想到了盜墓，大概是因為自己本身主線任務就跟盜墓有關，但也因為她腦海裡一下子想起了卸嶺這名頭。
張佛一看秦魚自己挑出線頭，眉頭一掀，似有探究，“你知道？”
秦魚察覺到了這人的探究，不過她來曆不明，這老頭有戒備也是正常，她又不是RMB，人人喜歡啊？何況這是民國，人家隻認銀元法郎美元……
“知道啊，四大盜墓門派摸金校尉，發丘将軍，搬山道人，卸嶺力士對不，最早最牛的就是摸金，好像是始于戰國時期的吧，其餘我就不知道了，也是聽别人閑談說的。”
這又不是什麼機密，老一輩的人尤其是古玩界的都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