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人轉頭看向旁邊的,其實他們跟秦魚兩人也就隔着一扇門。
這邊住戶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怕有什麼背景,進去搜了也就搜了,所以他們根本不曾多考慮,但正要進去,忽有一個人壓低聲音說:“頭兒,恐怕不太方便。”
“什麼意思?”
“這家面館生意很好,我剛剛看到警衛司的人在裡面吃那勞什子鴨頭。”
“……”
秦魚默默為自己的秦氏鴨頭點了個贊。
再有背景的勢力也沒人敢在警衛司的警衛們在的地方公然搜查民房,除非是有足夠大的利益目的推動,也足夠付得起跟正面官方撕破臉皮的代價。
沉默半響,領頭人一揮手,這群人撤了,但顯然會遊蕩附近,等那些警衛司的人走了再行搜查追蹤。
他們一撤,秦魚就開口了:“他們走了,閣下也可以走了吧……”
“他們在附近。”這人的聲音更冰冷了,仿佛如刀。
“那你想怎麼樣?”秦魚故意僞裝出顫抖懼怕的樣子,後者也沒反應,但呼吸好像……
微弱了。
秦魚還沒等到這人的回答就感覺到後背傳來的重量。
這人暈了!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靠!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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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嗅覺靈敏,早就聞到了這人身上的血腥味,但不知是什麼傷口,現在看了,倒是分明了——是木倉傷。
這種情況很糟糕。
能動木倉的,很有可能跟這個時代特有的革命鬥争有關,要麼就是諸國之間特務們的争鬥,反正她現在還沒能力招惹。
可他就在這裡。
問題來了,是把人扔出巷子随他被人發現呢,還是把他撈進房子裡救治呢?
如果随便扔,怕幕後的人會追根究底殺他滅口,也怕他背後的人調查尋仇,更怕他沒死成。
如果救了,要善後是個問題,又怕這人本身會糾纏招麻煩。
所以……秦魚伸手撈起這人,把人弄進屋子裡,上了二樓,然後又下樓小心清理了血迹,再回到二樓,槍傷處理的方法倒不難,但在此之前,她快速觀察了下這人,然後下樓去喊了張佛。
如今晚上,吃鹵料喝酒的多,吃面的少了一些,張佛洗了手來後屋,看到秦魚的表情就出事了,跟着上了樓梯到二樓……
一看到地上躺着一男人,張佛第一反應就是:“你私奔對象?”
秦魚:“……”
這老頭對她到底在心中是怎麼個定位啊,還私奔對象。
秦魚把剛剛的情況一說,張佛皺眉,“你怎麼判斷?”
這是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