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回國後知曉的那些事兒,遭遇的那些事兒,再煩心,也在此刻都消散了。
秦魚之所以背對,是因為不讓這人看到她用的是軟刀,但她也覺得煩心,因為有這人在,什麼都得遮遮掩掩。
跐溜,嬌嬌忽然跳了下來,落地後扭腰擺臀,舒展筋骨,秦魚看他下來,就回頭去看,果然看到顧雲風已經睡着了。
嘿,這顧氏二少心也夠大的啊,就這麼睡了?
“也不怕自己美色惑人,被人睡了。”秦魚一嘀咕,正扭腰的嬌嬌就把腰閃了。
不過睡着了也好,秦魚可算能放開手忙活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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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二少走了。”
顧雲霖正在辦公室處理政務,聽到手下人來彙報,眉頭都不擡一下。
副官小心看了下顧雲霖的臉色,就彙報:“前晚屬下詢問二少關于那夜的事情,二少隻說自己進了巷子後因受傷過重而昏迷,并不知事後如何。”
顧雲霖翻開電報,手上鋼筆寫着字,淡淡道:“他有隐瞞。”
副官點頭,“屬下也這麼懷疑,隻說二少不說,也就不好多問,依照司令的吩咐小心照看着,果發現二少私底下調查了那張記面館,午時離開,去了城外郊區小東山。”
顧雲霖擡頭,目光冷漠,副官低頭,“經屬下調查,那張記面館就兩人,一是店主張佛,二是張佛前不久剛收的徒弟秦魚,張佛今日未離開,倒是那秦魚時常往山裡跑。”
那就是秦魚的問題了。
顧雲霖阖上電報,端起旁邊咖啡喝了口,淡淡道:“多少人跟着?”
“三個。”
“不夠,加人過去。”
副官驚訝,忽然臉色一變,“司令是覺得那些人也會……不該啊,如果第一次是因為記恨,第二次就該想想二少是司令的弟弟,怎敢還追殺不停。”
顧雲霖放下咖啡杯,淡淡道:“他們當然不敢,但另外卻有人敢。”
“左右都有背鍋的人。”
副官面容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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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黃昏光輝暖暖落下,秦魚偷偷收拾了東西,帶着嬌嬌輕手輕腳離開這裡,回到了木屋後一人一貓才開始自在起來。
“吃什麼啊?我餓死了!”嬌嬌伸展懶腰,秦魚把東西放下後瞥了瞥它,“你還說,一下午都在玩兒,就不能幹點正事抓點野味什麼的!”
嬌嬌一臉無辜:“誰玩的時候會惦記着吃啊,我一直都是專心的貓。”
“那你現在可以專心去找我設下的陷阱了,看看有沒有什麼獵物。”
嬌嬌也知道自己理虧,就乖乖去了,但一人一貓約好在水池那邊見面。
秦魚渾身髒兮兮,簡單下水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給自己塗藥的時候,嬌嬌回來了,還帶着一隻小山豬。
厲害了!還有山豬!
“哈哈哈,山豬啊,可以吃豬蹄膀了,你會紅燒嗎?”
神經病吧,在山裡還紅燒!但秦魚琢磨着可以考慮下炖蹄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