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紳士風度,在場的男性也該提供一件外套,趙俊剛脫下外套,就看到蕭庭焱已經把一件外套遞到了秦魚面前。
這人的穿着顯然不配這種外套,所以是誰的外套?秦魚瞥過周遭,在可憐的趙俊身上逗留了下,笑了:“多謝少帥,不過我不冷。”
不是冷不冷,而是你衣服都貼着身體了姑娘。
蕭庭焱看了她一眼,直接把衣服扔給了趙俊。
體貼跟涼薄一秒切換,他可素來不是個真正的紳士。
“老闆,快擦擦。”
管家拿來了雪白的大毛巾快步給她,秦魚伸手拿過,擦拭身上不斷淌下的水,尤其是頭發,完全濕漉漉的。
對于任何女人而言,這樣的狀态都是狼狽的,恨不得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好好清理下。
可她不一樣,隻走到一邊,直接坐在了橋墩上,擦着頭發,被濕透的長褲裹着的修長美腿随意地伸直擺在地上,因為浸潤水,本來白若凝脂的皮膚越發顯得雪白,腳踝上的銀鍊子也越發明顯。
她原本隻穿着格子襯衫,不過她本身體格并不豐盈,屬于模特的那種清瘦感,加上每天的高強度訓練,汗水都不知要流多少斤,就算衣服貼身也不顯得多色情。
但!很性感,那種健康的,筆直的,皮肉骨近乎完美配合顯露的性感。
這個時代就算是歐美那邊也還未開始流行現代的健康曲線美,但人的審美古今中外就算并未一同,但隻要它出現了,你就自然會有一種感慨——悅目!
擦頭發的秦魚忽然頓了下動作,拉下毛巾,散亂的頭發下明麗的眼盯着眼前不知何時走近的人。
其實不是很近,他仿佛早已在那裡,隻是并沒有靠近。
手裡還拿着東西。
秦魚看着他,眼眸微微眯,笑:“好看嗎?蘇先生~·”
她這幅模樣特别像是脾氣溫柔但偶爾有點小淘氣的貓兒。
但耀目的白膚跟水潤後的墨發總顯得那麼醒目,或許是陽光太過明朗,或許是周遭一切仿若畫紙,翩翩讓她的幹淨黑白躍然紙上,隻有那一雙眸子如狡黠的貓兒一般讓人心神遊離。
剛剛一直在看她的蘇蔺愣了下,回神,但神色沒有顯露半點異樣,隻淡淡道:“秦小姐可能需要這個。”
他拿出手裡的一小捆薄荷草。
“你身上的味道有點重,是屍體腐爛的味道。”他說,語氣跟姿态特别清雅特别脫俗,嗯,看秦魚目光灼灼看着他,好像聽得很認真,他就又往前挪了下薄荷草,更認真地說:“還有你手上的屍油,有這個搓一搓可以去掉一些,這些薄荷草都是我剛剛從旁邊攤販那兒買的,還很新鮮,效果應該不錯,除非屍油很多,黏着你的手不放。”
秦魚:“……”
總有宇宙級注孤生鋼鐵直男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黃金屋?
哈哈哈哈!不遠處的嬌嬌已經捂着嘴巴笑成狗了,還就地翻滾。
秦魚笑了,忽然起身走過去,伸手了,要接住那薄荷草?
“你有潔癖吧,蘇蔺。”她忽然說。
蘇蔺皺眉。
一瞬間,她的手一偏移,手掌落在了他的腹部——雪白襯衫上。
素手芊芊,指尖清潤,仿佛隔着薄薄的襯衫衣料觸及了他的腹部皮膚。
那種感覺……刹那清涼,卻又有種火燒的灼燙。
素來如遠山沉穩不可奪志的蘇蔺眉頭瞬間就微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