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9頁)

  秦魚微笑:“報複這種行為是要有對象原因的,雲參領打得是誰,誰就有原因報複,難道不是這個道理?雲參領這麼笃定是我報複你,莫非是因為心知肚明你瞄準的一直是我?”

  這……特麼是詭辯吧!

  不等雲河想出反駁的法子,秦魚手指撩了下墨黑細碎的中長發,不給他機會,挑眉笑:“但為什麼呢?我區區一介卑賤的商賈,是哪裡惹到了雲參領嗎?”

  雲河臉上肌肉顫動,目光閃爍,不敢看蕭庭焱。

  其實在場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但沒有一個人敢湊到蕭庭焱說的。

  一來這種事情對蕭庭焱也是莫大的恥辱,又牽連到雲秉一脈跟蕭帥主權的一些隐性矛盾,誰都不敢當出頭鳥,所以就連趙俊也不敢當面說,所以現在……蕭庭焱是否有一種微妙感呢?

  頭頂一片大草原的清涼感~~

  蕭庭焱好像毫無所覺,隻笑看着秦魚跟雲河争鋒相對。

  不,其實是秦魚把雲河給修理得體無完膚。

  碾壓式的勝利。

  不過她沒有乘勝追擊點出雲河最怕的那件事——哪怕蕭庭焱就在這裡。

  她隻是捏着毛巾抖了抖,輕飄飄說:“不過今天我也長見識了,原來一等軍校培養出來的中等士官最擅長的技能也就是——動不動就開槍,最重要的是并不準。”

  嘲諷程度MAX!!!!在場軍官臉色都不自然了。

  尤其是葉衡這種從軍校培養出來的精英,聞言就沉給自己母校找回面子:“秦小姐恐怕弄錯了,雲參領并非軍校出身。”

  雲秉自然有人脈跟手段讓雲河進軍校鍍金,但雲河這種花花大少一個月都熬不下去就撤了,最後轉到了北平學院,雖然學習一樣清苦,但那是别人的事兒,不需要整天跑步訓練,知識學習什麼的顯然更好糊弄。

  所以秦魚這一段話還真是讓軍校躺着中槍,在場一些軍校出身的士官也面上無光。

  “哦,是嗎,那是我抱歉了。”秦魚很輕易就道歉了,卻對上雲河怨恨的目光,怨恨?還不是不敢再針對她。

  是怕她破罐子破摔?

  哦,她還得把這鹹菜缸給拾起來,于是嘴角一扯,吐出一口:“還真是對不起啊,錯怪雲參領了。”

  雲河:“……”

  連道歉也充滿了一股子鄙夷嘲諷的意味。

  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現在秦魚已經化成灰了,可這個女人半點感覺都沒有,也沒理他,朝葉衡甩出了合理撤出舞台的說詞:“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了,我這區區一介商賈不好介入,如果例行訊問什麼的,派人去我家就行。”

  她也是有身份的,傳召她到警局問話不太可能。

  說完她朝蕭庭焱略一颔首,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繼續擦着還在滴着一點水的頭發。

  蕭庭焱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轉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在雲河還試圖攻擊秦魚以轉嫁自己身上黑點之前,他轉頭看向他,笑了下。

  “雲河,平常的你不像今天這麼沒水準,這麼慌,是怕我知道你昨晚睡了薇兒嗎?”

  雲河臉色慘白,葉衡也愣了下。

  對了,都說太子反骨,可沒人說過他蠢笨。

  ————————

  秦魚走的時候已經沒看到蘇蔺了,這個人來去無聲息,跟鬼一樣,既不怕出現在軍閥中人眼皮底下,但也不會刻意高調,平靜得像空氣,明明長得跟打了特效光似的。

  也不知這碼頭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