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現在用不着高興,等他明天真正倒黴的時候再慶祝一桌,大家樂呵樂呵。”
“咦,老闆您确定他會被處罰?”
“要賭一賭?”
自然不敢,管家笑着說要去準備明日的酒菜。
他走了後,秦魚放下筆,雙手交疊,幽幽道:“我最好奇的還是那失蹤的三人啊……”
嬌嬌一愣,“對哦,還有失蹤的三人,你是懷疑他們跟這人一夥不成?”
“不好說,可能是這三個人也死了,隻是屍體被抛了,但三個最大的疑點之一其中就是這三人的去向,然後是那棺木,還有就是這個人為什麼要留下掌舵開船,還開到港口……”
三個疑點,都需要仔細調查才能确定答案,但她目前身份不适宜,不能主動去插手這個案子,不然就顯得太有目的性了,會亂了她的人設——接近北平權利核心,這需要穩妥的策略。
那就等别人來找她吧。
秦魚泰然處之,但因為貨沒了,她也聯系了其他渠道進貨,好在她一直都有第二手準備的習慣,雖然也被對方臨時坐地起價占了一些便宜,好歹也能承受。
單單處理好這些事務就費了一天,第二天,葉衡帶着趙俊上門了。
正好趕上人家吃火鍋,哎呀這不太好意思吧。
不好意思你趕着飯點來?呸!嬌嬌鄙視這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也默默伸出爪子把牛肉羊肉碟子往他那邊挪了挪,然後朝秦魚挑釁。
如果這兩個人沒來,他當然可以自己刷鍋吃肉,可他們來了,他總不能暴露成精吧,所以隻能秦魚伺候他了。
想得真多。
秦魚不理他,招呼兩人過來一起吃,趙俊嘴上說失禮失禮,但屁股已經坐下去了。
葉衡瞥了趙俊一眼,也跟着坐下。
“是因為昨天碼頭的事兒?我還以為是警局的人來問我,沒想到是葉協統親自來了。”
葉衡看秦魚主動提及這件事,瞥過桌上的菜,說:“本來應該是警局的人來,但還有其他事情,可能也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秦魚笑了下,示意兩人自己随意用餐,自己也把菜放進鍋裡煮,“我這裡沒什麼規矩,更不講究,飯桌上也可以談事,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主人家都不介意,葉衡當然也不會介意,看秦魚實在随意,也就不拘謹了,謝過了管家遞上來的飯,拿起筷子,說:“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四十三名死者确切死于毒殺,但鑒于目前的法醫學手段,并不能查出四十三名死者所中劇毒是什麼成分,死得十分蹊跷。”
秦魚猜想如果是21世紀的法醫學手段還有可能,但現在的法醫學水平委實尴尬,歐美尚且如此,何況國内。
嬌嬌還補充:何況這個副本已經不完全符合現實咯。
的确,秦魚心中有數,也就從來不在這方面抱以期待,所以說道:“法醫學方面的事情是沒法一蹴而就的,也隻能期待通過抓到的那個人來追查吧,還有那個什麼棺材,裡面是啥玩意?”
葉衡猜想過如果秦魚是盜墓背景,那麼肯定會對這個棺材有興趣,但沒想到她這麼直接。
“此人到現在還不肯開口。”葉衡皺眉,瞥了一眼擡頭看來的秦魚,卻沒提到秦魚故意提及的棺材。
“現今已經用上了逼供手段。”
哦,那就是上刑了。
秦魚有些驚訝,夾出菜來放進碗裡,“一句話都不說?連名字都不知道麼?”
“是,隻能通過人事登記冊上的名字排查出他的身份,但屍體都腫脹難辨認面目,有些家屬來認,也隻有個别認出人,竟還有一半是混淆的,因此根本查不出他的名字……”
秦魚吃了菜,并不搭話,然後葉衡也說道:“但我們分析這人應該隸屬在天津碼頭臨時上船的八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