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甸青之前已經摸索過幾遍了,但晚上跟白天不同,他在燭光下不僅摸遍了這棺木,還是左敲敲右敲敲,難怪蕭庭韻說還沒必要出去,估摸着這人還要摸很久。
幹等着也沒必要,秦魚低聲問:“如果真有蠱蟲,那麼多屍體沒處理,不怕出問題嗎?”
Arlene也在,聞言搖頭,“剛剛我也問了那位王先生,他說送莊跟别的地方不一樣,很多髒東西是不敢來的,其實我不懂什麼是髒東西,蟲子嗎?”
Arlene的中文有些别扭,但還聽得懂。
作為一個巴黎人,她已經很牛逼了,但再深的中國文化就是中國人内部都有許多不認識。
“這個沒法确定,有些東西對我有害,但對你不一定,如果真要定性,你可以認為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俗稱旁門左道。”
本來在認真看李甸青摸棺的衆人都齊齊看向秦魚。
你這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啊!
難為了Arlene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亂七八糟?旁門左……左道?這是成語嗎?哇~秦,你好厲害啊~”
秦魚:“還好還好,多看書就好了。”
張力:這大概是我從小到大下山以來見到最不要臉的女人了。
蕭庭韻的注意力被略微轉移,幽幽瞥了秦魚一眼,但李甸青忽然說:“蕭小姐,大概可以了,雖然我判斷這棺木内部并沒有機關,隻是内有封棺手段,需要強力打開,但還是請您先出去,免得有意外危險。”
你前面那句話可以不說!葉衡皺眉,但也看向蕭庭韻。
還好她沒有堅持,出去了。
其餘人死活大概不重要,李甸青半點搭理秦魚他們的意思都沒有。
所以怎麼強行破棺?怎麼破?
所有人睜大眼睛拭目以待,然後李甸青把兩隻手放在了棺蓋一端的邊沿,一隻手按着下面,上下用力……噶噶噶——它發出這樣粗犷又撕裂的聲音。
噶擦!掰,掰開了。
他竟然徒手如同撕裂河馬嘴巴一樣把它掰開了!
秦魚側頭輕聲問葉衡:“之前你們使了多少力都沒掰開它?”
“如果說兇手疑似四人聯手,我們這邊至少觸動了七個人一起用力,但紋絲不動……蕭小姐說此人力大無窮,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的确可怕。”
一個人比七個人合起來的力氣還大,已經符合力大如牛這個概念了。
無窮就算了。
秦魚也忌憚,暗道如果這人擅長近戰再用武器,大概她擋不住一招——如果躲不開的話。
難怪眼界那麼高看上太子他姐,還是有點資本的。
棺蓋一開,衆人的戒備好像都不頂用了,因為沒有任何機關出來。
得,這李甸青果然有三把刷子!
他也再次露出傲慢的表情……
“我去喊蕭小姐,至于其他人,我覺得在蕭小姐進來看之前,都不宜先看着棺中之物。”
就你忠犬!秦魚剛要過去看看深淺,被這厮這麼一喊就停住腳,瞥了這人一眼,介于對方的力大如牛,算了,我忍!